有她。
饶是萧晟阅人无数,身上甘愿雌伏的美人一个接着一个,他都觉得他们不及简云分毫娇美。
头包鹅蛋脸上眉眼深邃漆黑,长睫毛密而翘,眼角内敛,尾部上挑,笑起来带着蛊惑迷离。
嘴唇微嘟饱满,娇艳欲滴,让人失去理智。鼻梁左侧和脸颊右测分别有一颗淡淡的妖痣,点缀了她整个人的明亮冷艳。
简芸就像是那旷野里自由生长的野玫瑰,娇纵肆意,漂亮的不可一世,却带着尖锐的倒刺,将触碰她的人一一划伤。
而她则笑得梨涡融融,仿佛藏了琼浆玉液,让人沉醉。就算清楚这是危险的,也还是会让人忍不住想朝她靠近。
进一步,再进一步。
去抱她,去亲她,去占据她。
芸芸众生皆云:“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可简芸明明是南方水调土壤温润出来的小女子,却美得犹如北方寒冬飘雪那般狂妄张扬,是艳丽到用“绝代佳人”来形容都不为过的存在。
长得好看,身材高挑。
该瘦的地方瘦,该丰腴的地方一个也没落下。
是性感的,冷艳的,迷离的,危险的。
上天都眷恋她。
自小优良的相貌加身,追她的人络绎不绝,其中最不缺的就是那种长得极其漂亮的男生。
简芸不是什么洁身自好,来者皆拒的乖乖女。她谈的帅哥不下数十个,个个都能称得上顶级头牌。
就算是玉树临风美少年,可她也会很快感到无趣,更有甚者只是接了下吻,就被她提了分手。
委屈不甘化成了眼梢的一点绯红,男生纤长白皙的手指勾着她的。
他忍着喉间侵出的梗咽,想强硬的质问她,却在抬头望向她时败下阵来。
神情寡淡。
太冷了……
他慌了手脚,带着磕绊,喃喃轻语:“为什……为什么?”
语气卑微自尘埃,明明他也是被人围拥着的花呀,曾经高傲不自敛,却在遇到她后,一切的一切都支离破碎般瓦解。
他再次喃了句:“为什么?”
简芸偏过脑袋,那双魅惑人心的狐狸眼都懒得看他一下,就无情地抽回手,漫不经心地随便扯了个理由:“你的吻太生疏,亲起来没意思。”
泪水在眼眶堆积,终是顺着眼角流出。
他的眼泪太过于滚烫,却怎么也捂不热少女的心,她当真头也不回的走了。
至此便成了互不干扰的陌路人。
再也不能破镜重圆。
这是那个男生的初吻。
这位叫简芸的明艳少女不知夺了多少漂亮少年的初吻。
她唇角两边梨涡化开,就能勾走一个人的魂。
但她也一向懂得分寸,在一起时也只是亲亲抱抱,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情。
就算美人亲她抱她到了痴缠软绵的程度,情来不自禁地请求她和自己做一次时,她总会登时脑子清晰过来,理智地推开他。
这样的交男朋友速度直到简芸高二时才消停下来,原因是一位长她五六岁的男人引起的。
那人名叫江怀舟,是简芸至今为止见过的最好看的人,虽然现在的她不想承认这一点。
他们是通过朋友介绍而互相认识的,两人相貌都顶美,自然而然就看对了眼,成了男女朋友关系。
有次晚上江怀舟约她出来玩,地点定在一家酒吧。
他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而没有定包厢,随便找了个有人的卡座,就牵着简芸落座。
在酒吧混迹的人一向快热,没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热络的像是认识了数十年,便无顾忌地靠在一起玩游戏。
玩掷色子猜大小。
游戏规则不像往常一样,输了的人不用选什么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直接罚酒。
每输一次就向上加一杯。
虽然简芸玩得开,但无可奈何是个游戏黑洞,猜的把把都不对,罚喝一杯接着一杯。
江怀舟在旁边抿了一小口浅蓝渐变的鸡尾酒,看着她斯文浅笑,也不起身替她挡酒。
酒盏小巧玲珑,里面能盛的香醇酒酿一小口就能干完,可简芸也承受不住这一杯接着一杯地灌。
到最后她喝了个烂醉,不知世事。
浅意识中好像记得,也可能是简芸记错了,江怀舟当时扶住醉酒而站不住脚的她,跟众人说了一句:“谢谢,回头再请你们吃饭。”
所以……
这些人原来都是串通好的吗?
所以他是故意的吗?
故意不替她挡酒,有意灌醉她?
江怀舟将她打横抱起,意识到这个男人随时随地会带来的危险,她想挣扎逃离,但身体却好像不是自己的,动了几下就泄了力。
酒精上头,简芸本身也依赖他的气息,竟然就这么不自持地软在了他的怀里。
不知过去了多久,简芸感到江怀舟将自己粗暴地扔在了一片柔软里。
紧接着一道重量压下来,身体滚烫,似烈火在烧,男人独有的雄性兽类般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腔间。
简芸不喜欢这样,可她太累了,没什么力气与之抗衡,只能喉间迸发出呜咽不满地囔囔。
但那也无济于事,只会让男人的黑暗毫无保留的渗透出来。
太惹人怜了,只想让人好好爱抚她。
醉酒不记事,简芸当时只迷糊的不知时间流过,不知身上那压于她的重量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只觉得后来有那么一个人将她拦腰托起,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