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真腆着笑脸,立马松开了按着她嘴巴的手,把她的手安上自己臂上,“走吧,青师妹。”
但他将青丝拉起来,却不急着走。
青丝:你爹的,又要干什么。
“对了,”少年衣上金饰在月下盈盈,闪到守墟小师妹的眼睛。“谁是你师弟?”恐她不承认,徐怀真认真解释。
“你看你这么矮,肯定还没及笄?”
……青丝看了看四周昏暗,忍。
“确实没到呢徐师兄,我们可以走了吗我好害怕。”她垂下眼睛,“听大师兄说山上夜里有狼。”
这下落到徐怀真环顾四周。
“是……吗?”但他已然很满意那一声徐师兄,撑着姑娘开始下山。
“那下山吧,”他道,“今日我也不爬了。”
低头是一时的,精神是永远昂首向前的!青丝如此认命。
“唔……”
被蚊子叮了个大包的陈道人翻了个身,随手一掐将蚊子狠狠杀死,继续睡了过去。
*
青丝终于要死不活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外袍一脱,也顾不上擦破的皮肉,就这样趴着睡了一觉。
她倒是一夜无梦,睡的香甜。这头的徐怀真就遭了老罪,怎么睡也睡不着。
他心中拱火似的想为什么自己要帮那个懒姑娘,还错失良机。要是她的破镯子真给陈道人传了音,他不可能猜不到自己的目的。
越想越气,他干脆爬起来打坐,把门里教授的清心诀不知道念了多少遍。
…… 最后他短暂做了一个被守墟众人识破计谋挂在树上打的梦。
梦里的青丝笑得猖狂而歹毒,手上的棠花枝一次又一次抽到他身上,火辣辣的疼。
“还自称我师兄?”那青丝恶狠狠地拍拍他的脸颊,双手逐渐用力。
“我师兄哪有你这么歹毒!你还妄想偷我们的东西!”
他被倒挂在树上,被施了什么术法似的口不能言,眼睁睁看着矮子折磨自己。
直到青丝揉了揉他的脸,惊奇似的朝一边坐着喝茶的齐悠白喊到,
“师兄快来摸摸!手感不错耶!!!!”
徐怀真:……
徐怀真:……
徐怀真:啊!!啊!!啊!!!!!!!变态!!!!!!!!流氓!!!!!我要回须臾去!!!!
——
第二天,徐怀真收拾了包袱。
“陈师伯,我走了。”
“唉唉唉?这么突然?”陈道人半口饭没咽下去,见这小弟子推门而入还不算,背上还携了包袱是要走了?
他拉扯着徐怀真坐下来冷静冷静。
“小真你就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陈道人笑眯眯问道,“有人欺负你你给师伯说呀,师伯给你做主。”
“……真的?”少年如是问道,握着金弯刀的手微微松开。
陈道人连忙答应,“哪能有假?”他拍拍自己干瘪的胸膛,“师伯说到做到。”
徐怀真哑口无言,然而又问了一个问题。“我师父可是传信来了?”
“没有没有!”陈道人急忙否认,“你师父才没有传音给我呢。”
漏洞百出……看来是早早传了。徐怀真将自己的包袱一撇,弯刀也收回去。
“那我不走了。”
“不走好啊不走好啊!”陈道人只差拍手叫好,以至于快乐地多刨了几口饭。
“你师兄师妹都好的很呢,你多和他们玩玩就熟悉了。”
陈道人拍拍师侄肩膀,“来了守墟,只管偷懒。”他得意洋洋,“我不会与你师父说的。”
“……”
“没人欺负我。”徐怀真临了落下一句话,拾起自己的包袱站起身来。
“我回去了。”
见少年金光闪闪地走远了,陈道人不免佩服起自己。
他从桌子脚下扯出一封书信,得逞似的又展开看了好几眼。
陈师兄亲启:
想来小徒阿真已经到了守墟。不瞒师兄说,我这弟子心性天赋是一等一的好,只是心上烦怨多了些。我欲将他留至守墟几日,希望陈师兄替我多加关照,让这孩子快乐一点。
师兄所费心力我心知肚明,事成以后请师兄悦城一叙,聊表谢意……
陈道人满意地笑了笑,将信封又垫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