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边,太后的喜乐便是我的喜乐,这些天太后因为叔父的事已经伤神好一阵子,我看在眼里,却不能替太后分担,直到殿下回来。”
她抬眼看他,满眼期许:“太后见了殿下打心眼儿里高兴,我许久不见太后这般,中午这才不敢离去,唯恐坏了规矩扰了太后好不容易松快下来的心情。”
裴敬启点头:“祖母见了我确实高兴。”
“殿下,”阮善求他,神情间满是信赖,“殿下不如近日多陪陪太后,这满皇宫里谁还能比得上您,只有殿下才能让太后展开笑颜。”
裴敬启在她敬慕的神态语气中感觉到内心有某种情绪急速膨胀。
“当然可以,”他顺从本心说,“我还能做什么?”
讨好太后是她擅长的,阮善心思一动,很快想到:“太后心念幼子,慈爱之心连神佛都为之动容,法事就快要结束,殿下不妨令人献些诗篇散文,以彰显太后慈母风范,为天下臣民做出表率。”
她身居内宫,只能使些小聪明,于这些事上是办不到的,裴敬启正合适,太后必然也会喜欢。
裴敬启听了也觉得这主意很妙,连连称是。
“只有一点,”阮善看他意动,又很周密地补充,“殿下千万别提这是我说的,我一介女流,不过动动唇舌,此事做成还需仰仗殿下,这是殿下的孝心,太后定会欣慰。”
裴敬启点头:“不过还有几天法事便要结束,需加紧去做,我一会儿便出宫去。”
阮善抹去眼泪,露出一个笑容来,眼波清澈流转,起身谢他:“太后高兴我便高兴,殿下帮了我大忙。”
裴敬启桃花眼聚起笑意,摆摆手说这是小事。
他酒气都散去,带着小太监兴致昂扬地走了。
阮善感激地送他离开。
直到他走远了,才落下笑意,强撑着的一口气散去,虚弱地靠在冬小怀里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