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样?”
苏绎看着堂溪毓,粲然一笑,温柔地喝了这杯酒,面不改色。
“这就对了嘛!来,你也喝!”唐掖欢喜地倒酒。
堂溪毓觉得他这种身份倒酒有些夸张,还使劲拉住苏绎的手以防挡酒。推诿不掉,她便把酒杯举起,不着痕迹地嗅一口,然后一饮而尽。
接着低头轻笑:“多有叨扰,小女需行圊。”说完便朝东圊走去。
苏绎心里担忧想一同去,却被唐掖肥腻的手掌按住:“道爷啊,这酒得继续喝!”
“直说吧。”苏绎有些头痛,他撑着额角。
“哼,直说。”
唐掖环顾后,发现除了两个护卫再无外人,便冷哼着说:“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老子这儿撒泼?只要你还是个□□凡人,老子照样治你。”
“哦?”苏绎嗤笑,睥睨他:“那我若不是呢?”
“不是?”唐掖夸张地惊呼,然后咧开嘴角,脸上起伏着贫瘠的山脉:“不是,你也得死哈哈哈哈哈哈。”
苏绎欲伸手念咒,可这头痛得人直直发冷,牙关紧咬,发丝凝在额角。
唐掖下毒了!
这是苏绎最后一个意识。
接着,他趴在桌案,仿佛沉睡过去。
等堂溪毓回来时,只见唐掖一人饮酒,手指上的玉戒剔透玲珑。
“道长呢!”
不是疑问,而是质问。堂溪毓拧眉冲过去。
“小妮子回来啦?”唐掖伸手碰她的胳膊,好似要搂住她。
恶心,堂溪毓立刻闪躲,准备掏出符纸,将他劈成两半——
结果,符纸还没露出尖尖角,她整个人被两个护卫按住,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
她动弹不得!
力量悬殊太大!
唐掖上前阴森森地笑,堂溪毓恨不得扑上去撕咬他,她打过凶猛的妖怪,岂能怕他,不过是空无本事的肥膘。
她愤怒地想,只要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她就可以咬断他的脖子,再靠近一点。
靠近,唐掖扭了扭脖子,故意将脖子露出给她。
道长!道长被他弄到了哪里去!道长若有不测!
堂溪毓以最大的力气往前蹦,牙口对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扑上去。
可惜。
可惜护卫的力气太大。
院子里只剩上下牙的巨大碰撞声,是悲愤的渣滓,剩下的便是唐掖的笑声,阴恻恻的,仿佛有人在用针戳他,他好似被挠痒。
“小妮子,给了机会你咬不到,那稍后便让我来咬你。”
一个护卫一记手刀,堂溪毓吃痛,闭眼失力。
“我对待美人很温柔的,你至少能在床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个人笑到腰腹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