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握住了女孩的心脏,那种感情来的莫名其妙,让她胆怯。
她明明从来没有来过这,却对周遭所有的事物熟悉的可怕。
脚下的泥土似乎从未干涸过,散落一地的实验报告,有一些刚刚正被她踩在脚下。
李怡安弯腰捡起一张,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图表构建起了她看不懂的一切。
可唯独那几个字她一定不会看错。
三树实验。
李怡安喘着粗气,窒息的感觉钳制住她的喉咙,让人无法呼吸。
强忍着眼前一黑的晕眩,少女困难的扶着手术台走到另一边,捡起一张看起来保存最完好的一页。
这页意外的贴了大头照,照片旁的一串数字大概就是他们的名字,
照片处的女孩青涩稚嫩,有些腼腆地笑着,似乎只是在为拍照片高兴。
李怡安抓着这张纸,被捏过的地方皱的揉不开。
李怡安认得这个人,这是钟青阑。
没有,哪里都没有。
青年策马跑遍了整个山头,一个活人不可能就这么无影无踪了,李京晟撇过颌下流落的汗滴,李怡安就像是凭空消失在了路上,又或是故意隐藏了踪迹……
不。
这样的念头出现了一瞬就被青年压下。
懊悔的情绪一再积压,周围到处都有军队把守,上山下山的路也几乎都被堵死了,这样,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
终岁山山底的确什么都没有。
阳淞带着兄弟们把山挖了个底朝天。
如果开展了什么实验计划,那多少也会有建筑的残留残存在山上的其他地方没有被发现,不可能摘的完全干净。
青年交叠双手,敲着食指上的骨节。
要说还没搜过的地方?
青年摊开简略的地形图,月色底下,一个小小的红色十字刻在青山中间,铜花镇。
李京晟把地图卷起来夹在身后,朝相反的方向前进。
他从未怀疑过铜花镇。
镇上的年轻男女都选择走出大山,很少一部分人偶尔还会回来,留下的老人小孩都由李家资助的慈善机构在负责起居。
作为李家人的守墓人,里面的镇民许多也是他的长辈。
可如今由不得他选择。
男人放下地图,这是他第二次来访铜花镇。
下午日头正烈着,和那日夜访镇上的情况不同,镇民们都躲在房子里,不似上次那样热情。
“见过二少爷,二少爷今天怎么有兴致来镇上?您来的不巧,这会孩子们都睡下了。”
胡子拉碴的老人笑着贴到男人身边,又伸手摸摸李京晟牵着的马,感叹道:“哎呦,这皮毛水亮的,可真是一匹好马哎!”
青年没选择附和他的话,两个人站在一棵巨大的槐树下贪凉,李京晟四处看了看,总觉得镇上的一些东西和他上次初见时不太一样。
这时,一个挎着半边虎皮的猎户表情凶狠地从远处走过,李京晟眼尖,拍了拍马屁股,马匹受到惊吓,蹬着前蹄嘶鸣,把一旁的镇长吓了个嘚瑟。
“你好?”青年趁机三步并作两步追到猎户身边。
对方低着头,不理会他的招呼,而是加快了脚步往镇上边缘走去。
“我叫李京晟,我想和你打听一下,请问你有看到过一个大约这么高的女孩子,”男人比划了一下胸前的位置,“她来过这吗?”
“没见过。”猎户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和青年摆了摆手,一副赶人的样子。
只要那一个眼神李京晟就看明白了,李怡安来过这里,而且就在刚刚。
男人用力抓住猎户开门的手,想到夜晚欢声载道的孩子们,沉声道:“我很需要知道这件事,如果你说了,我可以用李家军人的信义作保,你和你的孩子都会有更好的生活环境。”
猎户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似乎对这个条件并不感兴趣,继续找着口袋里的钥匙。
“大秦?你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二人正僵持时,面前的门忽然开了,一个半瘸的女人抱着孩子推开门。
“小安,你怎么自己出来了?快回去。”李京晟注视着猎户的脸色,那着急苍白的脸是关心的样子。
“他是?”女人余光看到了李京晟,手指着他,被猎户宽阔的脊背挡住,猎户虚虚抱着她就要进屋,被女人用力挣脱。
“你是大秦的朋友吧?快进来坐。”言罢女人又叽叽喳喳地唠叨起猎户,“就是这样你才总在村里交不到朋友,出来住邻里邻外是要打交道的你晓得吗……”
女人裹紧孩子往里走,踉跄的样子和某个人很像。
李京晟捏了捏眉心,总觉得忘记了一些事情。
猎户看了青年一眼,把门虚掩上,开口道:
“你可以进来,提前说好,小安的……”猎户叹了口气,继续说:“精神,和正常的人有些区别,你不要觉得她奇怪。你的条件我们不感兴趣,你说的事,我会考虑。”
李京晟颌首,猎户就转头推开门,卸下了背上的箭袋放在地上。
“在外面背着我说什么呢?”
李京晟走进屋子,就看到女人低头弯腰的左右忙活。
屋子不大,除了睡觉的床,地板上瓶瓶罐罐堆了一地,只有一条小道给人过路。
猎户走的轻车熟路,李京晟则轻手轻脚地走的缓慢。
“快来喝茶。”女人甜甜的笑,木头托盘托着两个杯子放在桌上。
男人推开沙发上堆着的衣物坐下去,捧起茶盏才发现,杯中的液体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