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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合一(4 / 4)

了许多。

女人是个读书人,三年时期临近,她需要即刻上京参与会试,他闹脾气,缠着她的时间长了,害得她不得不走了那条山匪作乱的山路。

再见到她的时候,她面目全非地裹在席子里,手脚尽断,唯一能辨认身份的就是她身上那件他亲手做的衣裳。

他心几欲死去,是他害了心爱之人。

幸而他买通了仵作,悄悄带走那人尸体,才发现了小小的端倪。

那人不是她,或许那人自己也不知道,她后背靠近脖颈处有颗小小的红痣。

他不相信那人死了,四处奔走,被骗了不少的钱,最后没法子了去敲县衙的大鼓,县令以早已结案扰乱公堂秩序,将他打了大板。

钱没了,身子也伤了,往日的鸨主又找到了他,说是有了女人的下落,他得了对方手里的信物,正是女人曾经一块方帕,他傻傻地信了,噩梦就此开始。

他的不从,倔强,一次次的出逃,受了许多毒打和折磨。

直到亲生母亲的人找到他,他才再次变成一个人,而不是个物件。

后来,他偷摸着派人去江南探寻那人的下落。

查无此人,原来那人一直用着假身份在骗他,而他傻傻地一直在找她。

若没有给他尝过甜,在青楼当个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小倌他未必会反抗,可他有了爱人,有了思想,便再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他常常觉得自己像是游走在一根名为清醒的索道上,那人的假身份是最后一击,而京中有人抓着了他过往身份的尾巴,流言四起,平静日子再次成了奢望,也将他推向了彻底的疯魔。

他祸乱朝纲,以女子拜倒在他脚下为他容貌权势所惑而自豪,收集了一堆似是而非的收藏品。

这些都填不满他内心的空洞,他一直在找,但一直都找不到那人,他想再好好问她。

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只要她说,他都愿意改,为何要离开?

如今的他是帝卿了,她想要什么东西,他都能替她找来,他再也不会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了吧?

大雪纷飞的寒冷日子,女人的稍稍逗留,在他鼻尖留下淡淡清香,那人蹭过他的手腕,带走了他唯一的温暖。

所有的一切都要淡去,意识快要被黑暗吞没,他强撑着想再看她一眼。

寒冷激得他短暂清醒了一瞬,他强撑着仅剩的意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可惜模糊的视野中只剩下被大雪缓缓覆盖的脚印。

这次,又错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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