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蔻瓦搓搓手,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茫然。
“你怎么了?”怜司看出她的异样,既然现在跟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探究起来自然是不遗余力。
“不知道,我没有兄弟姐妹,没有父母,不是很能理解你们之间的这种手足相残,或者亲情羁绊。”
“为什么不会理解?你难道没有感情么?”
“我当然有。”蔻瓦有点欲盖弥彰地掩饰,掰着手指头数,“我有好多始祖好友,虽然没有特别亲密的,但我以前有很多可爱的猫咪,他们都很聪明,很信任我,我当然能理解这种感情,只是无法接受而已。”
怜司有些震惊地看着她,“你活了成千上万年,从未真正意义上的爱过人?”
“肯定是爱过的,我很爱跟人类待在一起,我喜欢人。”
“不,我指的是,”怜司捂住外伤基本痊愈的胸口,缓缓站起身,与蔻瓦平视,“你从没有经历过爱情,爱上过男性始祖,或者男性吸血鬼,或者男人?”
他的问题就像是滚滚闷雷,一下子把蔻瓦整蒙了。
她嘴角微动,想辩解,但想了又想,终于还是点头。
“是没有过,我没有对异性产生过那种亲密的感情。”
“那我父亲呢,卡尔海茵茨?如果不是你当时负了他,他也不会跟我母亲仓促联姻。”
“哈?”蔻瓦一脸的什么鬼,“你在胡说些什么?我跟卡尔只能算是普通旧友,本来关系就不密切。”
至此,怜司终于明白了她在感情上那何等迟重缓慢的钝感力,活了这么久居然一段感情史都没有......
他深呼一口气,半是无奈,半是试探地抛出一个霹雳问题,“那你知道,昴的母亲,克莉丝塔,几乎长的跟你一模一样么?”
哗啦,时间调转到下午,蔻瓦在厨房里打蛋糕,心不在焉,怜司的话始终在脑海里徘徊。
在此之前,她对克莉丝塔这个名字很陌生,以往翻资料只知道她是卡尔海茵茨的三夫人,两人的婚约大概是在两百年前缔结的,后来不知道卡尔发什么神经,把克莉丝塔锁进了高塔,自此音讯全无。
可怜司居然说她跟克莉丝塔长得像......
蔻瓦觉得很恶心,她有点粗暴地将烤好的蛋糕用长刀切割,切的碎成了沫沫。
“蛋糕剁成这样怎么吃,你是不是更年期啊?”绫人就在她烦躁的时候闯了进来,正冲到刀口上,蔻瓦很生气,她把蛋糕掀翻了往绫人脸上扔,速度飞快,绫人一时没来得及闪躲。
他的衣服花了大片,红色领带变成了色彩纷呈的彩虹糖,表情很一言难尽。
蔻瓦撸起袖子,准备跟他干一架,怜司已成为自己的奴隶,言听计从,即便动武也不会再有人约束。
“小子,我看你不顺眼好久了。”蔻瓦扭着手腕活动筋骨,准备给绫人的出言不逊长长记性。
“哈?你以为我看你很顺眼吗,你这个更年期阿婆。”绫人露出带刺的小虎牙,已经跃跃欲试要冲过去跟蔻瓦背摔了,但他忽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于是咳嗽了声,故作严谨道,“我不是来跟你这个阿婆打架的,我有点事想问你。”
“什么事?”蔻瓦挑挑眉,准备等他问完了再动手。
“呃,就那个......”绫人欲言又止,抓耳挠腮嗯哼了一阵,“那个,送女生什么礼物她会开心呢?”
???
蔻瓦满脸问号,“你这是铁树要开花?”
“快说,别啰嗦。”绫人尴尬地用拳头砸墙,震落一地粉尘。
蔻瓦很嫌弃地离他远远的,“她喜欢什么你就送她好了。”等等,这个女生应该是唯吧,绫人居然开窍了要送唯礼物了,蔻瓦心里很欣慰。
“那她喜欢什么啊?”
“笨蛋,我怎么知道她喜欢什么,你跟她生活在一起这么久,居然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蔻瓦难以置信地叉着腰,绫人也叉着腰,顿时两人面对面很滑稽。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蔻瓦不信平白无故绫人就抽风。
“嗯......她最近一直在生我的气,不跟我说话,有点轻生的迹象,我好烦啊,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绫人揪着头发,表情痛苦,“她说她不想再对我笑了,她累了,可她为什么会累呢,她以前不都好好的吗?”
“以前?”蔻瓦强行按压住想一巴掌呼过去的冲动,“以前唯是怎么样的?”
“以前她可乖了,帮我写作业辅导功课,怜司学习成绩都没有她好,她会看劳什子外语书,会拉手风琴,给我剪头发掏耳朵,做好吃的章鱼小丸子,做家务比使魔都快,哦对了,就连我们房间的屋顶漏水了她都会修。”
绫人扒着手指头滔滔不绝,蔻瓦惊的有些回不过神来,万万没想到唯妹居然是大学霸,而且这么多才多艺,多好的妹子啊,被一群猪拱了。
她很惋惜,瞧瞧绫人礼人奏人,就连试图在这群猪里挑一只好的,都这么难。
“你只是习惯了接受她的善心与无私罢了,她一味付出,你却从不懂得感恩,连她累了都只会抱怨,而不是关心她帮她一把。”
“但吸血鬼本质就是自私凉薄的,你这么做至少没违背自己的本性。”
蔻瓦冷着脸揶揄道。
绫人陷入了更深沉的暴躁,“我不管,我只想看她笑,她不开心我就很不开心。”
“那肯定你先惹她不开心,所以她才不开心的,比起送礼物,你更应该道歉吧。”蔻瓦撇撇嘴,看向绫人的目光意味悠长。
“哈?凭什么要本大爷道歉,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