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溶月抱着小狐狸静静地等待着比武台的开始,任由四周的修士明里暗里的打量,无论是她盈盈身姿却暗藏锋芒还是怀里抱着的妖族幼崽,都值得有人暗里观察。
“诸位道友,辰时已到,比武台正式开始。”,上方传来声音,整个比武场听得清清楚楚,执剑长老石阡真人坐于左侧高台之上宣布道,散发着自己的威压。
“那是天一剑宗的执剑长老?”
“不愧是化神期的修士,威压如此强硬。”
顾清河见状轻轻抬手,化去了石阡真人的威压,语气和善,“愿诸位得偿所愿。”
各个宗门的修士齐声应道,“多谢宗主。”
殷溶月顺着声音看去,竟然是青云梯上的那位前辈,堂堂天一剑宗的宗主竟会打趣小辈,说自己是看守青云梯的闲散人家。
执剑长老石阡真人向顾清河轻轻俯首,起身前来,“大比第一场,一炷香时间,夺取台上的玉牌可入下一关。”
话音刚落,所有参与大比的修士脚底泛起了白光,缓缓升起形成了高台,修士们暗自计较,夺取有数的玉牌,撑过一炷香时间就算过了这关了。
金丹修士先发制人,起身飞向空中夺取玉牌,随即各自等待着时间结束,这局对于金丹修士来说易如反掌,一个金丹修为去为难筑基小儿说出去也丢脸。
其余的修士面面相觑,金丹不敢招惹,大家同为筑基还怕什么。
殷溶月拍拍狐狸,狐狸崽爬上她的肩膀,见它坐稳,便运转周身的灵气,飞向空中,夺取玉牌。
玉牌才到殷溶月手中,就有修士向她攻来,殷溶月侧身闪过,抬脚踹去,转身又踢向欲偷袭她的另一修士。
“砰!”
“砰!”
打得热火朝天的修士们听到这动静,不由看向殷溶月,顺着她的方向看向歪七扭八躺在台下的修士。
哪家弟子啊,打法这么粗暴,一脚一个。
哪个宗门的,怎么不顾及宗门颜面?
这也太丢脸了,这可是被踹下去的。
修士们内心想道,对上了殷溶月的眼神,纷纷身子一顿,移开了眼神,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继续打斗。
殷溶月转身看到的就是那些修士纷纷转身,不由疑惑,怎么不抢了?
随着时间流去,全数的玉牌都落入了修士的手中,那炷香已燃尽大半。
手中无玉牌的修士攻击越发猛烈,为了得到玉牌选择结盟,突然出手落单的修士,而殷溶月就成了目标之一。
名不见经传的宗门,无师尊、大能做靠山,就算有点实力那又怎样。
结盟的修士蜂拥而上,面对周围阻拦她退路的土墙,迎面扑来的火团,甚至于上方正在接着结阵的阵修。
殷溶月眉心微动,笑得愉悦而放肆,就让她看看到底谁胜谁负!
殷溶月提气,身子飞跃而起,躲过滚烫的火球,凌空向阵修扑去,还是那熟悉的一脚踹去,在空中翻转,轻盈无声地落在了那火灵根修士身后,不及修士反应,又一脚踢去,稳稳地立在那土墙之上。
土灵根修士见另外的同伴已落于台下,看准时机,挥拳而出,土墙瞬间粉碎,猛然一拳轰向殷溶月,拳拳带风,一拳比一拳狠。
殷溶月连忙闪躲,运起北斗身法,七星闪烁,身形似有似无,那修士无法辨清殷溶月的身影,落下地响拳却落于空中。
看着见摸不着的样子惹急了修士,沉声一吼,化为数不尽的土锥刺向了殷溶月。
殷溶月低声喃道:“找到了。”,随即躲开,绕至他身后,狠狠地踢向修士的后腰。
又是一声“砰!”。
金丹修士正浑水摸鱼般应付着那群一拥而上的修士们,听闻这熟悉的动静,果然,又是那女子,真真是有趣。
殷溶月立于高台,心中蓦然一紧,强烈的不安让她警觉,身形一闪,躲了过去。
“啪!”
一把闪着阵阵蓝光的长鞭狠狠地抽向了殷溶月方才所处之地,所中之处冒着滋滋寒气。
殷溶月霍然抬头,是金丹中期修士!
手持长鞭的修士一袭华衣,面容华贵,眼尾的凌厉让人胆寒。
殷溶月面色骤冷。
“敢出言冒犯我绮兰宗的人,谁给你的胆子?”,林烟厉声呵斥,眉眼间尽是冰冷。
殷溶月听这话就明白了,眼前之人熟悉感何处而来。
是那辱骂狐狸崽的那名修士的师门。
顺着目光看去,果然就是她,眼里是毫不遮掩的恶毒与幸灾乐祸看戏的姿态。
夺玉牌是假,找茬是真。
殷溶月放下靠在肩上的狐狸崽,狐狸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颤颤地看了看手持长鞭的修士,嘤嘤地咬着殷溶月的衣袖,别去,会受伤的。
殷溶月感受到它撕咬的力气,安抚地摸了摸,对上狐狸崽担心的眼神,“别害怕,在这乖乖等我。”
“你们这种低贱的东西怎可入宗门,我们小师妹可是没说错呢。”林烟讥笑道,毫不在意眼前的筑基小儿。
殷溶月转身而立,眸色渐冷,“能认清自己是什么东西,你们也不容易啊。”随后叹息般的摇摇头,表示同情。
林烟怒极,“放肆!”
长鞭像有生命一般,直直得像殷溶月缠来,伴随着空中声声作响。
殷溶月心念一动,手中便出现了冰魄剑,使出北斗剑法第一式,摇光。
拔剑而上,斩向长鞭。
林烟见状,立即收手,不知那女子手中是何剑,竟让她下意识避让,想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