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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包(1 / 2)

夜风拂露,葱蔚洇润里,乔时怜尚未见此道说话的男子现身,只是听得他话中“私会”二字,她当即慌张起来。

糟糕,现下自己与苏涿光同骑一马,孤男寡女共处,还逢夜时这种不合宜的时段,果真惹来了闲话。这要是传出去,届时乔家……

她越想越觉窒息,前世那等结局反复闪过脑海,她不由得浑身绷紧,未留意腿处过于用力,弄疼了□□的野风。

野风当即狂躁不已,嘶吼着仰起马蹄,剧烈摇晃起来,欲把乔时怜甩下马背。

眼见乔时怜重心不稳,已直直往地上摔去,苏涿光忙不迭松开了缰绳,揽过乔时怜的腰身齐齐翻下了马背。

却因野风闹腾失控起来,蛮劲儿过大,苏涿光为护住怀里之人,只得横身在草野间滚了两遭,始才平稳住身形。

适逢季琛走至二人跟前,瞧着苏涿光匍匐在地的模样,强忍着笑:“你们……倒也不必行此大礼,我不过是个小小的监察御史,受不起,受不起。”

苏涿光:“……”

他真想提着季琛扔去野风马背上。

尚是埋头倒在苏涿光怀里的乔时怜听此话,心下更是恐慌。

这男子是监察御史?也就是说他有着监察百官的职权,像她这般不守闺训,败坏为官者家风的女子,他也管么?这岂不是撞了个正着?

乔时怜对官场之事了解不多,故而她把身为监察御史的季琛,理所当然地当作了前来捉奸的官员。

随着苏涿光站起身,她低头拽着他的衣袖,颤巍巍而立,噤若寒蝉地躲在他身后,不敢现出身来。

她已浑然顾不及腿上发疼的伤,一心想着现在这等情形,如何躲掉这位监察御史大人,保住名声才是头等大事。

可若是苏涿光直言出她身份,她无论如何也躲不了。

不过…这向来清心寡欲的少将军,应当会为着他的形象撇清此事,当着别人的面假装和她不熟吧?

但事与愿违,苏涿光只是撇了撇衣上泥尘,堂堂正正地望着来人,既没有打算离去,也没有出声解释。

乔时怜抱有的最后一丝侥幸就此磨灭。

苏涿光察觉身后的她发着抖,他微微侧过头朝她看去,见那脸色发白,似是极度害怕。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野风吓的?方才她不是还满脸激动地往野风脸上凑么?

季琛饶有兴致地端看着二人。他其实早就跟上苏涿光至此林中了,只是见到苏涿光竟破天荒的与一女子如此亲昵,同骑驭马,怎叫他不心生好奇?于是他藏身暗处,准备一探究竟。

但始终因林雾飘渺,他瞧不清苏涿光怀里的女子是谁,抓心挠腮之下,季琛终是按捺不住现出身来。

只不过他的出现好像把那女子吓得不轻,此刻她怯生生躲在苏涿光之后,不肯抬起脸来,季琛依旧不知这女子是谁。

故而他清了清嗓,悄然伸着脖子欲窥,“这位姑娘看起来有些面熟啊,不知是哪个府上的千金?”

话落时,苏涿光明显察觉乔时怜揪着他衣袖的手一僵,他这才知,乔时怜怕的非是野风,而是季琛。

季琛有何可怕?苏涿光不明,这满京城的人都与季琛结好,不乏佳人对他芳心暗许。除了那些死在季琛审讯里的恶魂,这世上,应当不会有人怕季琛才是。

虽是疑惑,苏涿光仍遂了她的意,身形稍侧,把身量尚不至他肩的乔时怜遮掩得严严实实。

苏涿光知他八卦心起,懒得搭理:“季怀安,你管挺多。”

“我不就问问,你这么关心人家?”

季琛见其相挡的动作,意识到苏涿光有意不让他窥探女子是谁,旋即刻意缓着语调:“我可是见你们林间夜游,密意幽悰,郎情妾意…”

苏涿光打断了话:“说完了没?”

季琛知苏涿光耐性快要被他磨完了,便将目标放在了乔时怜身上:“这位姑娘何不露个脸,让在下瞧瞧,能和苏少将军一块的,究竟是何人?”

他今儿个还真就想刨根问底了。

乔时怜原本还在对苏涿光没把她供出来心生感激,听闻这监察御史不依不挠地揪着她问,她方平复的焦灼心绪又起。且他话中所述,分明是认定了她和苏涿光在此私会偷情。

她不确认来者是否在宴上见过她、听过她声音,是以她掐着嗓子,细声谶之:“我…我是少将军的贴身丫鬟…”

言罢,她轻扯了扯苏涿光的衣角,以示他帮她遮掩。

苏涿光垂眼,恰见她扬脸含泪的模样,楚楚可怜。

“这样啊……可我听说,浮白的贴身侍女,年约四十呢。”季琛说着,笑意直达眼底。

被拆穿的乔时怜心如死灰,这位监察御史大人果然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我新有的。”苏涿光面无表情。

他觉得他定是又着了她的道。

“哦,原来这样啊——”

季琛自是不信。这么多年来,苏家唯有那位侍女兰泽,因苏夫人之故才得以近侍苏涿光,其余女子,苏涿光从不让之近身。

他露出别有意味的笑,这浮白身后的女子还当真有意思,能把浮白收拾得如此服帖。

不过可惜了,他最看好的,是乔家的二姑娘乔时怜。哪怕知晓东宫对乔时怜势在必得,但私心来讲,季琛觉得美人就该配英雄,像苏涿光这种战功赫赫的将军,唯有第一美人乔时怜才与他般配。

一旁的乔时怜尚是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今夜之事算是蒙混过关了。日后她还是少和这位少将军往来才是,待别院刺客一事查清,她就另想办法报答他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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