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岚川最新的计划就是仿照国外18X的舞台表演在无囿街上开一家正向积极、不违法的店。
一三五做纯男性化的表演，二四六做纯女性化的表演，星期天就打组合拳。
由于计划书还在初步内容不多，左岚川将自己大部分杂乱的想法都口述了出来。讲述间，她甚至对店内的装修都有了自己的想法。
左岚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大胆拿出了ipad，想向尹攻玉一展自己绝妙的点子。只可惜，她的画风走得是野兽派路线，实在不适合用来展示。
尹攻玉只好接过这一项任务，顺着左岚川的指示在平板上画草图。
左岚川终于能全身心投入想象——
“一定要有旋转楼梯，旋转楼梯和西装男士搭配肯定一绝。”
“配有气质的旗袍美女也一定很搭！”
“三面都要有阶梯，场面会更立体。”
“要不观众席做个两层的？在台下看腻的话，还能选在楼上看。”
“追光灯一类的舞台设备一定要齐全。如果有唱歌表演的话，还得买一个好一点的音响。”
......
尹攻玉边画还要边负责记录左岚川提到的注意事项。
期间，开完一场会的池苏还在自己办公室外观察了一会儿两人的互动。
他办公室有一面是全玻璃的，装的是百叶帘，平时都是半封闭的状态。
在看到尹攻玉每次看向左岚川时脸上都会有遮掩着的笑意时，池苏心里大致有了猜想。
池苏悄悄离开，理直气壮地走向了总裁办公室。
这也是他把自己办公室借给左岚川的原因之一。
***
说完新店面的事情，左岚川又打开了存放着无囿街整体情况的文件夹。
当她准备问问需要细致到何种程度的资料时，尹攻玉的手机破天荒地响了。
他还是没有避讳地当面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你去哪里了？！公司你是不管了是吗！”电话那头声音大得出奇。
左岚川默默起身，想到外面去避避，却被尹攻玉拉住了。
对方用眼神示意她坐好，左岚川就只能用手指将耳朵堵上，免得听到些骂人的话，让尹攻玉觉得难堪。
尹攻玉转过左岚川的电脑，随意打开几个文件浏览起来，顺带和电话那头的人扯皮：“我才出差几个小时公司就开始乱的话，那我花高价请你们这群人来公司是为了养老的？”
“你出的是哪门子的差？没有预计行程、没有通知的，你秘书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对面脾气发得大，消得也快。
左岚川第二句就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了。
尹攻玉：“事发突然，我晚上就回去。回头我给你发点资料，关于分公司选址的。”
“你真的是出差？”对面不可思议道，“我还以为你又被你老爸叫走去相亲了。”
“一半一半吧。”尹攻玉看了左岚川一眼，“我还有事，先挂了。”
没等对面再说什么，尹攻玉就将话语付诸了实践，转头就对左岚川说：“把那几个选中的文件发我。”
左岚川一楞，随即道：“我晚上回去之后发你。”
尹攻玉没多想，回了句“好。”然后就给秘书发消息要买今晚的机票。
左岚川也着急忙慌地看起今晚回南市的机票。没办法，她这次出门压根没带工作用的手机。
她的私人手机里可没有尹攻玉的联系方式。
最先联系完秘书的尹攻玉视线无意间扫过左岚川那侧，问：“你也准备今天走？”
左岚川面不改色地边付款边回道：“对啊，你已经帮我解决了主要难题，接下去的事情也要尽快推进下去。”
“小妹妹很用功嘛。”尹攻玉单侧唇角一弯，那种自带不羁的气场又自动形成。
左岚川觉得对方这副招人的模样适合出现在夜店酒吧，而不是现在的办公室。
她不禁好奇地问：“你工作与不工作时的状态那么分裂的吗？”
尹攻玉又好气又好笑地一戳左岚川的眉心：“分裂最多的人可没资格来说我。”
没躲开这堪称亲昵一击的左岚川又是一懵。
不疼，但心却莫名慌了一下。
看到对方手捂着额头发呆的样子，尹攻玉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忙问：“疼？”
见对方没回答，他下意识地就要去拉左岚川的手，想看看情况。
这一次，左岚川躲开了：“没事。”
说着，她若无其事地将手放了下来。
尹攻玉还是盯着自己戳过的那处看，然后肯定道：“确实没事，连底妆都没掉。”
左岚川：！！！
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向这个主动提起底妆这种东西的男人求证：“男生真的能辨别出女生化没化妆？”
左岚川也曾向席扬求证过这一点，席扬的回答是——“店里灯光那么暗，我又不是火眼金睛，就算把自己看瞎了也是无用功。”
自那之后，她就放弃了对这个问题的探索，毕竟能和她聊这种话题的男性朋友数量比濒危动物还少。
尹攻玉：“男生看不看得出来有什么要紧的。再说了，如果他们看不出来，不就代表着女生化妆水平高超嘛。”
他回答得极快，字字句句如流水，不管是嗓音还是说话的内容都听得人身心愉悦。
左岚川也不例外。
不过，她转念一想，对方都看出自己化妆了，那岂不是说她技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