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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多年化妆经验并且还在不断精进的左岚川表示不服：“那你怎么看出来我上了底妆的？”
“妹妹，你忘了我见过你素颜？”尹攻玉看到左岚川愤懑像小孩子的表情，口吻中的调戏意味更加浓了。
左岚川这下真是无话可说了。
尹攻玉这个才认识没多久的人，在她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如此靠近了。那些多年的朋友里，见过她素颜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左岚川一安静，尹攻玉自然地继续话题：“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化妆这一块，不过是知道一些名词和几个话术套路罢了。”
“比如说......？”左岚川问。
“就比如说......”尹攻玉清了清嗓子，坐近几分，眼神从左岚川的唇滑到眼睛，“你今天唇色有点淡，我感觉还是之前那种热烈的颜色更适合你。”
尹攻玉没靠太近，保持着安全距离，让左岚川安心看自己的示范。
他演示完一段就换成了正经语气解说：“如果换成是别人，我会靠得更近一些，声音也会更低更小一些。”
左岚川点了点头，幻想了一下那场面，氛围应该会很好。
可到了这一步，尹攻玉的教学还没完：“如果我想更近一步，那我伸手擦一下对方的唇角——”
他示范性地举起手，虚虚对着左岚川唇角的位置一抹。
“然后说......”尹攻玉一点点歪头，进入别样的状态，“你是想要让我来帮你加深一下唇色吗？”
尹攻玉看到左岚川已经目瞪口呆的脸，脑袋放松地一歪到底，靠在沙发上笑起来。
头脑依旧清醒的左岚川有些尴尬地问：“就这样的一套流程下来，你就能得手？”
尹攻玉笑够了，直起身道：“主要看周围环境，也因人而异。如果是你的话，我还真是没把握。”
左岚川那在痛苦中还依旧清晰的思路，尹攻玉可是从一开始就亲眼见识过。
左岚川自信一笑：“那是当然，我可是......”“接受过感情教育”这几个字及时在出口前刹车。
转而换成了“不会被你的美色所迷。”
说完，左岚川自己都想捂脸了。
自己这临时想到的词未免也太......
可左岚川就这么握紧拳头、硬着头皮等对方接话。
尹攻玉饶有兴致地说道：“那下次我们试试？”
我们？还试试？
左岚川不淡定了：“你不是说过对我只是感兴趣，没有别的意图吗？！”
“真是不知好歹。”尹攻玉无奈摇头，一副受伤心碎的样子，“别人在我这里上课可是要付出心碎的代价，我那么直白地告诉你男生的套路，还愿意陪你演习，你却怀疑我。还真是好人没好报啊。”
“啊”字收尾化作一声叹息。
左岚川“上课”一词格外敏锐，她立马就领会了尹攻玉话中的意思。
原来在对方的观念里，他和女生的来往接触也是一种“隐藏式”的课程。
左岚川越发觉得尹攻玉这人的观念成谜。
一时间，她只觉身边的人离自己很近，又很远。
不过，对方做的事情她倒是熟悉，因为那也是池苏对她做过的事情。
“你这么对女生也不怕有报应啊。”左岚川小声发表自己意见。
这倒不是她针对尹攻玉，而是存在于她观念里的一条铁律。
在酒吧这个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酒和爱情故事。
传闻里，某对某某死心塌地，结果被对方辜负。而在下一个故事里，某某就成了上一个故事里TA抛弃的某，遭人抛弃。
因果循环，屡试不爽。
而她或许也是因为平时调戏应付了太多男生而产生了不好的因果，才导致了恋爱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