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尹攻玉一勾嘴角，“其实我还挺想看看那个能给我带来报应的女孩子。”
左岚川被尹攻玉认真的眼神盯得难受，干脆不和对方闲扯了：“你晚上几点的飞机？中午你请了客，那晚上我请。”
尹攻玉没有推辞，报了秘书发过来的登记时间。
左岚川收拾了下东西，带着尹攻玉直接撤了。离开时只发了消息给左母和池苏。
她计划回家一趟，换一身舒服的行头，把自己母亲的东西都留下后，再打包好自己的东西走人。
她如果开车回去，池苏也能多一次和母亲的独处机会，这样自己也算是积了点德。
只是，到家门口时，左岚看着大门上倒影出来的庞大阴影，迟疑了。
她转身一脸严肃地问：“尹攻玉，我能相信你吗？”
要论套路左岚川唯恐自己抵不过对方，那她干脆就来明的。
尹攻玉手撑着墙，低头问：“你是怕门一关，我就对你动手动脚？”
都是成年人，尹攻玉也不拐弯抹角、委婉措辞了。
左岚川嘴硬：“我是担心你害怕。”说完她就从包里拿出防身必备——防狼喷雾和电击。
尹攻玉还是那副轻松的模样，没被左岚川的虚张声势吓住。
对此，左岚川有点不甘心，她拿着没开保险栓的防狼电击往尹攻玉的方向逼近几分。
可对方还是不为所动。
“你不怕？”左岚川手中的东西已经快越过礼貌的界限。
尹攻玉淡定用食指将那玩意儿推离两人之间，才说道：“小心点，如果你电到我，那我的律师就有办法让你余生都摆脱不了我。”
左岚川轻哼一声，泄了气，转身去开门。
论套路，她还是玩不过对方。
一进门，左岚川就不管尹攻玉了，自顾自跑去卸妆。其实也不是不管，而是她管不了。
她住在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拖鞋都没第二双。整个空间除了主卧和主卫她自己都不清楚其他空间里都放着什么东西，那更别提烧水倒茶了。
哪怕是尹攻玉不换拖鞋进门，她都没有被冒犯的感觉。
左岚川在主卫内手脚麻利地卸妆，尹攻玉在门口脱了鞋子慢慢闲逛起来。
尹攻玉：“这里就你一个人住？”
左岚川：“对，我妈住楼下。”
尹攻玉：“这里有水喝吗？”
左岚川：“你去厨房找找有没有烧水壶什么的吧。”
房子太空，自带混响，两人不费力气就能隔空喊话。
尹攻玉在厨房摸索，橱柜一打开就有各式料理工具，锅碗瓢盆是无一不全。看到烧水壶的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拿，毕竟烧了水没法第一时间喝上，好在冰箱里有现成的矿泉水。
检查了生产日期，还挺近的。
尹攻玉不禁感慨：她是连冰箱里有什么都不知道啊。
解决完口渴的问题，尹攻玉就溜达到主卧门口，“我能进来吗？”
“嗯。”左岚川已经顶着个高马尾在涂乳液了。
房间里处处都有轻微使用过的痕迹，而以房门为界之外的地方就像是刚撕完保护膜的东西，一丝痕迹都没有，地上就连一个脚印也没有。
主卧里的东西虽然也不多，但比外面还是要有点人气。
“你以后都准备在南市发展了？”尹攻玉靠在主卫门口处问。
“近期的计划是把无囿街完善到一定程度，至于以后的事情，我还没有具体的计划。”
20岁之前，左岚川也不知道自己会为了证明自己而放弃原有的大小姐生活，辛苦创业，成了酒吧圈里面有名“海后”的同时，还控制着一条街的经营方向。
左岚川收拾着自己的护肤品，反问：“那你呢？有接手你爸公司的打算吗？”
“未来八年里没这个打算。”尹攻玉回答。
这具体的时间让左岚川心生疑惑：这就是30岁和25岁的差别吗？尹攻玉居然规划了那么清晰的时间节点。
左岚川：“你这八年是怎么得出来的？你是不是把结婚和生孩子的时间节点都定好了？”
她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想——
这样一来，对方与传闻中不婚主义相悖的表现也就说得通了。尹攻玉不是不结婚，而是在他设定好的时间点之前不结而已。
尹攻玉侧身给收好护肤品的左岚川让道，没有正面回答：“这样的问题得等到我们关系亲近一些的时候，我才能告诉你。”
胜负欲上来的左岚川停住，转身面向尹攻玉。
两人卡在同一个门框里，距离近到两人再胖一点就要相贴的程度。
左岚川微微仰头，挑衅式地问：“都互相见过家长了，关系还要近到什么程度？”
这话带了点暧昧，说对不算对，说错也不算错。
尹攻玉前倾一点身体，眼神落在左岚川那说起挑衅话语也依旧可爱的粉唇上：“肯定是要比现在还近。”
看了不到两秒，尹攻玉的视线转移了阵地，继续道：“如果你愿意和我亲近到那种程度，那我可以把祖辈十八代里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
左岚川不自觉咽了口水。
她拼命催动脑子，想找到一个能反击的方法，可惜无果。
“我去收拾东西了，免得误机。”左岚川只能苦着一张小脸找个借口先退出战场。
可她刚侧身，手腕处就传来一股力道。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和尹攻玉又恢复成了之前的姿势和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