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程愫弋看着那个女孩,第一感觉是自己被母亲抛弃了。所以她抵触袁安雅的存在,厌恶在母亲心中比不上对方的自己。程愫弋拼了命地努力,最终赢回了自己的母亲。而袁安雅则重新找了教练。
事实上她甚至很不喜欢妈妈。
“她消磨我对花滑的热情,还不把人当人,我才不喜欢那个老妖婆。”分别的那日,袁安雅满不在乎地告诉她。
紧接着,她用有些担忧和疑问的目光看着程愫弋。“喂,你继续待在她那里,真的没关系吗?她都那样对你了!”
之后是升组、发育关、改技术。刚升组时相当不顺,最差的时候甚至不会有人想起她。虽然她说“无人问津总比被戳着脊梁骨骂不努力好”。
“我还能做点什么。”她道,“程愫弋,你还有脸说我,你看看你自己都痛苦成什么样了,不还死死扒着花滑不放。”
程愫弋听到自己的声音。“你值得。”
她跟袁安雅还是有所不同的。比如袁安雅的这块金牌是欠给她的,程愫弋没有被亏欠什么。她逃避了,扭曲了,袁安雅没有。“你怀疑自己值不值得拥有的时候,你其实已经是了。”
“是个鬼。说起来我就是个亚军。”
“……”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袁安雅擦了擦眼泪,同样还是趴在程愫弋肩膀上擦的。“我迟早要正面讨回来。”
“嗯。”程愫弋回答,“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