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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门 1(2 / 3)

萧如丝病躯不宜起,未至宴,苍祝环视四周才觉少了苍婧。

苍祝低语被萧青听到,他立刻上前,“大宴既起,臣去巡视。”

苍祝挥手把无趣的萧青遣去,且也暗自讽道,“也不知是去巡视还是去寻人,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因为那一锭黄金,丰月宫也彻底没了脸面,没了脸面,就传出了疯话。

太后一人哭诉,说苍婧要与他燕侣莺俦,要萧家平步青云,要太后夜夜难眠。

这些话传开来,就回不了头,不管是不是流言,苍祝看在眼里,这真正彻夜难眠的不是太后,而是萧青。这就是那锭黄金的代价。

萧青无所谓丰月宫的报复,苍婧也还没有回答苍祝,作为一个公主该有的选择。

菜肴无味,苍祝心里更是五味杂陈。若不是今日大宴,他一定会痛罚萧青自请巡视。

烟花点亮当空,斑斓之光照破人心寒凉。

今日宴席为萧如丝而设,萧如丝又岂能安卧于宫中。

“卓安今天会回来的。”

“美人怎么能断定呢,”念双拽着手中一香囊,犹豫不决,“万一……”

“你看,他们今天不就是在等我入他们的口吗。这皇族真有意思,互相利用,互相杀害,”萧如丝伸手拿过香囊,眼泛泪光,“如今我要先走这一步。”

“美人,”念双拉住萧如丝的手,“真的要这么做吗?”

“这一次不仅是为了活命,还是为了我未来的孩子,”萧如丝撕开香囊,浓烈的麝香混着莲香,撒满了全身。萧如丝竟是霁颜,为他冲锋陷阵,成他所愿,那之后他会记得她吗?她希望他会记得,“你们说他不想要与我的孩子,我偏要看看是否当真如此。”

烟花似浮光闪过,绽放当空,萧如丝趋步而去,如已死的枯魂。

欢歌笑语弥漫在为她设的宴中,仿佛另一片天地。人人举酒乏谈,萧如丝强作笑意,竟也觉了反胃。或许是她腹中的孩子不甘离去。

身侧的君王沉迷歌舞,有故人在中,正是置在永巷的待召文琴。

实为打扮的花枝曼妙,美目流盼,穷尽本事一舞惊鸿。萧如丝扶着腰肢,身侧的君王仰头看来,脸上欢喜,目中寒透,却还佯做温柔牵她的手。

也是头一回,萧如丝未曾回应,举手捂了捂嘴便坐下。

她身上很香,苍祝闻到了,他也熟知这种香味,更显得冷淡。

歌舞之中的女子年轻娇媚,未入宫廷好像很天真似的。即便是惺惺作态,也是因未曾相进显得可人。

苍祝紧紧盯着那女子,她发上的簪子很是特别,舞袖转身,簪一落,那一袭长发秀美如瀑水。

苍祝目泛惊光,更见那簪是一断箭,心口微热,不住起了身。

萧如丝紧皱眉头,今日是萧如丝有身孕以来头一回形似害喜,她腹中的生命鲜活着,却注定离去。

更多的是他人叫她寒心。

地上的断箭映在她如水的眸里,小腹开始一阵又一阵的抽痛。

萧如丝忍着,忍着……苍祝从她身旁离去,走向那个阔别已久的待召。待召,这个名分终是等到头了。

苍祝在翩翩起舞的待召身侧赏悦,萧如丝已经疼得白了脸,眼中蓄着泪,仍不能落下。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面前的热酒,一饮而下。

子夜钟鸣,有宫人来报,“卓御史押罪女还朝!”

萧如丝一泪而落,长舒了一口气。

倏尔乐止,烟火更甚,凤栖宫中女官忽入席间,哭道,“巫蛊之祸,皇后冤枉!”便呈一人偶而上,所制乃皇后之偶。

苍慧席间尤为大怒,跪与苍祝身前, “司监为祸,后宫巫蛊,两者脱不了干系,不知是何人,伙同罪臣贼子,以行不义,还助其逃脱。陛下英明,诛当九族,五马分尸,惩为大戒!”

萧如丝抖觉凄冷,血染大地果真就在今日,但也并不惊恐,“那何不与这罪臣贼子对峙一番。”

天边的烟火如花似锦,今日,是长公主早已算好的斩草除根之日。

今日,卓安回来了。圣泉宫正在问审罪女,箭已在弦上,任谁都没有后路可选。

没有人知道哪一个选择才是对的,可谁都知道今天的选择将面临什么后果。

如此,仍是付之一炬,人人都如烟火般的火光拼杀一回,即便那只是短暂的盛开。

这一刻,同样是皇城之内,烟火却是难见。

头顶的天压在心口不得超脱,苍婧只身站起,李合身姿如豺狼,目若虎豹,正在面前。

苍婧被他半路掳劫到此,废宫之地埋了诸多无名骨,任谁也辩不出来。

“舅父来赴宴,为何不通报一声。”

李合步步逼近苍婧,“周复的女儿今日会被押入宫中替他作证,不知那罪女可受得住中宫之法。萧如丝今日必败,你若知道害怕,就好好与我说说,我女儿在哪里。”

苍婧不为所动,此次宫中之变,苍慧发难刚有身孕的萧如丝,以周复之女周辰为引子,加罪萧如丝勾结司监,行巫蛊谋害皇后。

苍慧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待周辰严刑之后,招供周复与萧美人实乃合谋。

不管周辰会不会说什么,萧如丝更是决绝。

不过是一场赌,前路不知,后路已绝,自然苍婧也不会害怕。

“舅父是失心疯了,你的女儿早已死于姑母之手。舅父却为了归朝,不惜与姑母联手陷害周复。”

李合不屑置辩,“你带坏了我的女儿,让她骗我,我又岂是那样好骗的。骗我的代价就是要流血。”

“舅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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