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半天,倒显得忧乐站在那儿有些尴尬了,忍不住出言打断:“那个~,介意我坐下喝一杯吗?”。
“不介意!”,这次两人倒是异口同声。
“呃~,伙计,加一副碗筷”,忧乐见两人半天都没动静,无奈只好自己招呼伙计了。
说完她便把脸上的面纱摘下,放在一边,虽说之前见过,如此近距离接触却是第一次。一时间,玄己整个人都看呆了。
还是温恩率先反应过来,偷偷用指尖掐了一下他的大腿,玄己痛呼出声,这才猛的回神。
可惜胳膊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杯子,整杯酒全部洒了出来,好巧不巧全洒在那封信上了。
“完了~,老头留给我的信”,温恩眼疾手快,将信里的东西及时掏出,竟是一张精美的帖子。
“拜山帖~”,忧乐一眼认出那物,脸上露出欣喜,“早就听说,通过仙承大选第二试的氏族子弟并不多,没想到竟能在这儿碰见”。
对面的玄己和温恩都有些懵,或许是这话里的信息太多,二人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你是说……”,温恩激动的手有些抖了,“三……三清山的拜山贴?”。
“对啊~”,忧乐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张一模一样的,“这是我的”。
玄己很好奇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奈何温恩这小子过于激动,而那纸张看起来又过于单薄,想来经不起撕扯。
犹豫的片刻,忧乐似乎已看出他的意图,扭头将自己那张递给了他。
玄己心中不由一喜,努力按耐住肺腑中的万般情绪,假装淡定的接了过来。
翻开那帖子,第一眼便被上面龙飞凤舞的字吸引住了:仙承一脉,缘于众生,见字如晤,静待诸君。
玄己小声念着,心里有种莫名的兴奋,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熟悉的感觉。不可否认,他对这个很感兴趣。
“在下忧乐,敢问二位如何称呼?”,虽是天族的小公主,她身上却无半分娇蛮之气。
“温恩……我叫温恩~”,温恩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感觉上帝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原本拿命都换不到的东西,如今竟唾手可得了。
玄己自然明白他的心情,一股五味杂陈的滋味涌上心头,也不知道此行究竟是好是坏,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回头见忧乐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玄己这才恍然刚刚竟也走神了。可是,要查的事情还未查清,眼下还是不要透露真实身份的好。
思忖片刻,他说:“在下…北辞…”。
世人皆言:地势极而南冥,天柱高而荒北。起这个名字,应该没人怀疑他是从幽冥而来。
“老大~,你什么时候…啊…”,温恩刚有些纳闷的问出声,大腿就被人使劲掐了一下,疼得他嗷嗷直叫。
“你怎么了?”,忧乐被他一惊一乍的差点吓到,好奇的注视着对面两人。
“那个~,他下身有疾,刚刚……是旧伤复发”,玄己一脸煞有其事的解释道。
“我……”,温恩的脸色瞬间拉夸,想解释却被某人的眼神狠狠威胁,无奈放弃挣扎了。
“没事~”,忧乐还以为他难过了,煞有其事的开口安慰道,“尊主他老人家一向宽容,定不会歧视残障人士的”。
此话一出,玄己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而另一边,温恩的脸色看起来更不好了,跳起来去掐玄己的脖子,脸上的表情更是狰狞:“还笑,我掐死你……”。
经过两三日的相处,几人倒是愈发熟络起来,经常没事一起喝酒。
这天晚上,忧乐睡不着出房溜达,路过北辞房间的时候,一不小心看到了屋内半裸的人。
终究只是个女孩子,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体,即使隔着纱帘,她还是不争气的羞红了脸。慌张之余,不小心弄出些声响,立刻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
“忧乐?”,玄己看背影一眼便认出是她,急忙放下手里的银针,匆匆披好了衣服。
“嗯,是我……”,眼见跑不掉了,忧乐只好硬着头皮回头说话。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抬头便见玄己一身素衣站在那儿,许是走的太急,竟连鞋子都忘了穿。
“愣在外面做什么,进来~”,不经意间他已放轻语气,仿佛生怕把人吓跑了。
“啊……好……”,说完忧乐便后悔了,可话已出口,倘若此时再走岂不显得她很心虚?
硬着头皮进去,她立马被桌上大大小小的银针吸引住了,刚刚的尴尬也随之抛之脑后,惊奇问道:“这些都是你的?北辞你竟会医术?”。
“幼时体弱多病,阿婆经常研读医书为我寻觅良方,耳熏目染之下,我也是略懂一些”,这话倒是真的,玄己坦诚言道。
只是,北辞这个身份他得适应一下了。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刚刚……”,忧乐想起刚刚的画面,有些不太自在。
“无碍~,只是些小毛病”,玄己见她面露难色,宽心安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忧乐双手搅在一起,有些欲言又止,“……你……”。
“嗯?”,微弱的烛光下,玄己炙热的眼神在发烫,在忧乐看过来时却又隐藏的极好。
“罢了,想来这天族的伤你也不曾见过,谈何医治?”,忧乐打算断了心底的那个小念头。
“你受伤了?”,玄己听此,不由得紧张起来。
“不~,是我一个朋友”,忧乐有些感动,这种急切的关怀,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哦~”,玄己不由暗自松了口气,“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