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不同于午时的酒气,此刻他身上是淡淡的枝木香。
“你怎么知道我生辰。”凌瞿生压抑着问道。
“房里桌上有寿糕。”吟长坦言。
寿糕是珊宁每年都会做的但他一次都没有尝过,拥住人的手臂极力收紧就像怕她跑了,既知是生辰那也该懂还是他母亲忌日。
自小克母的流言便相伴自己成长,在往昔他都可以视若无睹冷静自持,唯独今夜当吟长口中道出从无人敢对他说的话时,凌瞿生再不能遏抑情绪。
不管在徐家还是宫中年少的主人想要服众,经历的磨难必然多于常人,凌瞿生从无畏惧。唯独生母永远是心里的痛,倘若人没去定然也会在年年岁岁的今日对他贺道“瞿生,生辰快乐。”原来自己对这句话渴求至此。
一对少年人相拥而立,吟长能感受到对方所释放的心绪由哀至喜,而她脑中疑惑也想求证。
“你可是心喜于我。”她不是呆傻的孩童,虽对男女大防不甚在意,但并非不懂男女之情,族中几岁幼女被下碇,待及笄再行婚礼之事很是寻常所以大胆问询。
身后又是长久静默,她挣脱出少年的怀抱,神色如常,轻陇墨发提起裙角回眸笑说“我走了。”
凌瞿生的梦魇由此而始,不知日后多少生死之际,眼前都是她灿若夏花的笑颜道我走了,从此流年里离散,再见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