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缓缓接着说。
“因为每每闻见酒香就会忆起一人。”
她睁着水雾朦胧的眼换手托头,莳花楼的酒入口并不浓烈但后劲太足。
“何人?”凌瞿生面色不动心中早起波澜,等了十年,寻了十年的人就静静在身旁,或许此时的答案能让自己得偿所愿。
可惜久久不见回应,他无奈轻叹,好不容易凭着酒性探得叶阿九松口,可她的缜密心思岂是那么容易窥探。
不想这声叹息刺激到吟长,如此,赌气的话脱口而出“你。”
刹那的愣神,凌瞿生忍不住牵起嘴角笑得如同初见时那般妖孽,只听他诱哄道。
“你也就今日倚酒耍疯,待到明日什么都不记得。”理直气壮像极院墙外偷摘青梅的模样。
吟长酒劲上头行事冲动,眼前气定神闲笑得惑人的脸还是那么讨嫌,一如十年前让人忍不住想要打破。
只见她扶着桌角起身,脚步有些飘忽,酒意更甚踉跄往前迈一步,凌瞿生怕她摔倒将人护进跟前,笑意不减反愈加得逞。
吟长双夹透红是真真切切的醉了,低头定定望着眼前人,学着刚才楼中姑娘们的调戏,忽而凑近他耳边魅惑道“我没有倚酒耍疯,你怕我明日忘了那…今夜别让我走就是。”
十足的淫·秽之言,从她口中听来却无轻佻,身前人儿一脸认真,将凌瞿生逼得全身骤紧,那个于千军中统划筹谋,掌控边境万里疆域尚且从容的男人,此刻细瞧竟然指尖微颤。
心窍玲珑如她怎会漏看,莫名心疼,吟长今夜行动总快过思绪,手已轻抚上对方脸侧,感受到明显低于掌心的温度,神思清明几分。
“叶阿九想清楚再说。”霎时他眸底的颤动一闪而逝,出口的话愈加炙热。
吟长认真思考起方才是否讲了什么不好的话。
“我说错了吗?”她笑容可掬反问道,若说真醉了言语有序并无颠倒,若说没醉确确实实不是平日举止。
凌瞿生哪里容得她再后悔,豁然起身将人抱离地。
一阵晕眩,吟长先是撞入他宽厚的胸膛,未缓过神已被放在榻上,那张笑得邪魅的脸近在咫尺。
凌瞿生尽湿的外衫在手里滑落,俯身而下时彼此的呼吸都不平稳。
“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他喉间声色暗哑,极力压抑情.动。
忽地凌瞿生发丝上一滴跳珠划过吟长脸颊,她仅存理智彻底崩塌,抬手落向眼前伟岸的身躯。
“三哥,可曾见过我后悔。”
一句话掀起燎原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