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那顾子然恢复记忆之时,就是她脑袋落地之日! 花娇娇吓出一身冷汗,连忙一把拉住了朱萸的手:“别给齐王解蛊,我答应你治好蔡迟。” “为什么?”朱萸不解,“给王爷解蛊,不是好事吗?” 花娇娇脑筋急转,终于编出一个理由:“你不会跟你爹一样,认为我是劫匪吧?我可以指天发誓,我真的不是。” “既然劫匪另有其人,而你们又没有照他们说的去做,他们一定会把你爹和你都杀掉的。” “你想想看,那蛊只是封印记忆而已,又不会让齐王送命,你不解也没啥妨碍。但一旦解了,你和你爹就没命了。” 朱萸想了一下,的确是这样,点了点头:“王妃,您说得对,明天一早,我就去劝我爹,打消给齐王解蛊的念头。” 花娇娇终于放了心:“我现在就给你的心上人解毒。” 朱萸听得“心上人”几个字,羞红了脸:“王妃快别这样说,我长成这个样子,他肯定看不上。” “顶多七天,我就能治好你的脸,你怕什么。”花娇娇蹲下身来,挑出一点药粉,试着涂在了蔡迟溃烂的皮肤上。 朱萸摸着自己满是疤痕的脸,眼睛亮晶晶。 花娇娇试过药,见蔡迟没有不良反应,就把剩下的递给了朱萸:“你把他身上的药糊糊都擦掉,换上我这个药粉,溃烂严重的地方,可以多涂点。” 朱萸一听,抬起了蔡迟的右胳膊:“他这条胳膊最严重。” 花娇娇从空间取出手套戴上,仔细检查,发现蔡迟的右胳膊上,有一道伤口。这道伤口细长且窄,已经完全被溃烂覆盖,要不是她戴上手套摸了一下,肉眼根本看不出来。 正是由于这道伤口,才导致他右胳膊的溃烂格外严重。 花娇娇抬起蔡迟的右胳膊,示意朱萸来看:“你知道他这道伤,是怎么来的吗?” 朱萸摇了摇头:“他的喉咙和耳朵都烂了,说不了话,也听不太清。要不是我刚发现他的时候,他还有半张脸没有完全溃烂,我都认不出他是蔡迟。” 朱萸说着,又苦笑:“我医术不精,给他治了这些天,不但没有治好,反而还让他那半张脸也烂了。” 是啊,脸都烂了,认不出来是谁了。 不过这样的伤痕,应该是利剑所为吧? 不知怎地,花娇娇就想起了刺杀团团的刺客,那名刺客,就是右胳膊中了剑。 而且当天从白千蝶的锦瑟楼里,抬出去了一个死掉的女侍卫,那名女侍卫的死因,就是全身溃烂。 莫非,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女侍卫杜子腾,而她就是刺杀团团的凶手? 可是,两人名字对不上,性别也对不上。 看来只能等治好他的脸后,比对一下相貌了。 花娇娇按下疑惑,劝朱萸:“他中毒太深,治好至少得一年,你把他藏在床底下,可不是长久之计。” “王妃,我也不想这样的。”朱萸叹气,“可我能把他送到哪儿呢?” “把他交给我吧,我来安置他,这样也方便我给他解毒。”花娇娇马上道。 “王妃,您打算把他带回齐王府?”朱萸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这可不行,这要是让齐王发现您带回一个男人,您和他都活不了。” “放心,我不带他回齐王府。”花娇娇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你再留他一天,后天,我会派一个名叫沈浪的侍卫来接他。” “好,那就多谢王妃了。”朱萸答应了。 花娇娇看着她给蔡迟涂完药,再帮她把人推回了床底。 而此时,天已经亮了。 朱萸等朱神医起床后,第一时间去找他:“爹,我昨天跟齐王妃聊了一晚上,我觉得,绑架我的人,真的不是她。” 朱神医不置可否。 朱萸又道:“爹,如果绑架我的人是她,倒好办了,她人就在这里,也并没把我怎么样。可如果劫匪不是她派来的,他们发现我不见后,会不会重新把我绑回去?” “不可能,齐王殿下不是都已经打点好了吗?”朱神医不相信。 “他连劫匪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打点?他顶多是威慑住了宝月楼的杀手,可宝月楼的杀手,也不过是拿钱办事而已,真正的劫匪又不是他们!”朱萸急了。 “那你说怎么办?”朱神医皱起了眉头,“我们现在就躲回珉城去?” “爹,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朱萸抱住了他的胳膊,“爹,您别跟劫匪拧着干了,放弃给齐王解蛊的念头吧。你按他们说的办,我才不会有危险!” 朱神医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朱萸双膝一弯,给他跪下了:“爹,我因为脸上都是疤,躲躲藏藏过了这么多年,如今好容易看到一点希望,我不想就这么死了!爹,您就为女儿想想吧!” 朱神医看着她那张疤痕纵横的脸,犹豫良久,终于还是点了头。 这时候,齐王府的马车,停在了后门口。 朱萸赶紧躲回了房里。 不一会儿,顾子然就坐着轮椅进来了。 朱神医赶紧上前行礼。 顾子然盯着他问:“本王到底有什么尘封多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