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喜不喜欢她,与你何干?”顾子然没好气地道。 他都不知道她到底喜欢谁,她倒问起他来了。 顾子然的态度,并没有影响花娇娇的好心情。 靠人果然不如靠己,她终于成功让顾子然停药了。 虽然他依旧残疾,但至少没有瘫痪的风险了。 为了她的后续计划能顺利开展,接下来,她要再接再厉,一鼓作气,把白千蝶赶出齐王府! 顾子然见她一直不作声,以为她生气了。他再仔细一想,当初她就提醒过他,回春粉不是好东西,是他自己太相信白千蝶,没有听从她的劝告停药,才造成了今日的中毒。 顾子然想着想着,竟生出一丝冤枉了花娇娇的愧疚感,开口道:“念在你这次照顾本王有功,本王许你搬离冷香院,住进锦瑟楼。” 嗯?花娇娇马上问:“我搬去锦瑟楼后,能享受一切齐王妃应有的权利吗?” 真是个得寸进尺的女人!顾子然瞥了她一眼:“你说呢?” 花娇娇撇了撇嘴:“那出入齐王府的自由总有吧?” “你想得美。”顾子然哼了一声。 “那我干吗搬去锦瑟楼?”花娇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跟住在冷香院有什么区别?” 她住在冷香院,至少还能从狗洞溜出去,如果搬到锦瑟楼,那才是真正的坐牢吧? 他好心提高她的待遇,她居然还不领情?! 顾子然把床沿一拍:“花娇娇,本王告诉你,你错过这一次,就再也没有搬回锦瑟楼的机会了!” “没有就没有,谁稀罕?”花娇娇满脸不屑,扭头就走。 这时房门被推开,太后和皇上带着刘院使走了进来,她只好停下了脚步。 “子然这会儿感觉如何?”太后关切问道。 “他好得很,都能跟我吵架了。”花娇娇脱口而出。 死女人,谁跟她吵架了,明明是她单方面地惹他生气! 眼看着太后和皇上的脸都板了起来,顾子然连忙道:“她是在跟皇祖母和父皇开玩笑。” 太后拉过花娇娇:“真的只是开玩笑?” 花娇娇瞅了瞅顾子然那像是要杀人的目光,点了点头。 没办法,谁让团团在他手里呢。别看他现在对团团还不错,但如果他们闹掰,那就不一定了。 太后这才露出了笑容,对皇上道:“原来是小两口拌嘴,害哀家白担心了。” 皇上含笑点头,目光却在花娇娇和顾子然之间游移,不知道在想什么。 太后叫过刘太医,对顾子然道:“哀家和皇上本来打算明天再来看你的,之所以提前过来,是因为刘太医琢磨出了一套针灸之法,能解你体内回春粉的毒。” 这么快就有解毒方法了?顾子然很是高兴,看向了刘院使。 刘院使躬身道:“王爷停服回春粉后,体内的毒性本来就已经在慢慢消褪了。所以臣想着,如果能辅于针灸排毒,加快排毒速度,王爷肯定就能尽快康复如初了。” 听起来很有道理,顾子然马上道:“既然已经有了解毒之法,那就赶紧给本王施针试试。” 刘院使却没有马上取出银针来,而是看了花娇娇一眼:“这套针法有个弊端,施针的时候疼痛难忍,而且会汗流浃背,需要时时擦拭,所以臣觉得,还是由王妃代劳比较合适。” “我不会针灸!”花娇娇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顾子然这个狗男人,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让她搬去锦瑟楼,结果只是想让她换个地方坐牢,她才不伺候他! 顾子然脸一沉。 死女人,她明明就会!之前她把银针刺进他后肩的时候,手法不知有多娴熟! 顾子然转头,一眼横了过去。 花娇娇却打了个呵欠:“皇祖母,父皇,我昨天彻夜照顾王爷直到现在,实在是困极了,如果再强撑下去,只怕是会当场睡着,君前失仪。还请皇祖母和父皇准许我先回去,补会儿觉,才好继续来照顾王爷。” 彻夜照顾他??这个死女人还真敢说,明明是他装病,她才不情不愿地来了!要不是太后和皇上都在,顾子然都要忍不住挥鞭子了。 “那你快回去歇息吧。”太后爱怜地拍了拍花娇娇的手,“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 “这是孙媳应该做的。”花娇娇极其贤惠地应着声,行礼离去。 太后看向顾子然:“你看娇娇对你多好,以后可不许再欺负人家了。” 她对他好?!她是演技高超!顾子然觉得再说下去,他可能会被气到毒发身亡,赶紧叫天青来伺候他脱衣裳,好让刘院使给他施针。 花娇娇回到冷香院,寻思着顾子然在针灸,肯定一时半会儿不会抽风派人来找她,于是便变身王羽溪,溜出了冷香院,打算去宝月楼看看。 她刚走出小巷子,拐上大道,却迎面撞上了神色匆匆的碧池。 碧池自从上次挨了板子,腿脚就落下了残疾,走路有点一瘸一拐。 她看见“王羽溪”,忙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王大夫,我正愁怎么才能找到你呢,可巧就撞见了。” “怎么了?”花娇娇嫌弃地甩开了她的手。 “白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