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臣媳并非嚣张,而是因为臣媳很清楚,臣媳和齐王都是被冤枉的!” 花娇娇挺直腰板,理直气壮。 “请父皇准许臣媳给母妃把脉,证明自己和齐王的清白!” “冤枉?你是在指责本宫诬陷你们?”白贵妃侧身抱紧皇上的胳膊,流下泪来,“皇上,您看看她,她都把臣妾害成这样了,还要反咬一口。” “花娇娇,你给朕滚一边去!”皇上握住白贵妃的手,冲花娇娇怒吼,“你还有脸要给贵妃诊脉,你少张口,别气她,等着受罚!” 原来白千蝶的茶气,是跟她学的。顾子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母妃,真是丢人!花娇娇又拧了顾子然一把,把气撒在了他身上。 顾子然摁住花娇娇的手,先保住了他的胳膊,再给门外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请太后。 他是在繁花宫长大的,自然留有几个听命于他的宫人。 皇上吼完花娇娇,问魏国栋:“贵妃这一胎,当真保不住了?你再想想办法。” “臣尽力。”魏国栋提笔写下方子,交给皇上过目。 皇上马上命宫人去熬药。 花娇娇看见宫人去熬药,直叹气:“父皇,请准许臣媳为母妃诊脉。” “朕刚才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皇上沉着脸道,“你现在该做的,是去后头的小佛堂,念经诵佛,祈求贵妃这一胎能保住,不然朕马上将你贬为妾室!” “父皇!”顾子然喊道,“花娇娇医术过人,她想给母妃诊脉,不过是想保住母妃这一胎而已,父皇何不让她试试?反正她只是诊脉,并非开方,不会影响什么。” 皇上还是不同意:“药都已经去煎了,还有什么必要诊脉?你们都给朕闭嘴,朕现在听见你们的声音就火大!” “谁说现在诊脉就没用了?” “哀家倒是想听听娇娇怎么说。” 门口忽然传来了太后的声音。 皇上转头一看,连忙起身去扶:“母后,您怎么来了?” “哀家听说白贵妃动了胎气,特意赶过来看看。” 太后扶着皇上的手,走到罗汉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娇娇的医术,皇上早就见识过了,为何固执己见,不许她给白贵妃诊脉?” 皇上连忙解释:“母后,白贵妃动了胎气,就是被她气的。” “那又如何?现在是追究责任重要,还是尽力保住这一胎重要?” 太后责备道。 “多个人诊脉,多条路子,难道你不希望保下这一胎?” 他当然想了,他如今年岁已高,白贵妃怀上这一胎,证明了他宝刀未老,他别提多高兴了,所以才会如此紧张。 皇上应了太后,终于同意了让花娇娇诊脉。 花娇娇谢过太后,走到罗汉床边坐下,按上了白贵妃的脉搏。 白贵妃这脉象……果然不正常! 难怪!难怪! 她就说嘛,正常怀孕,怎么可能老是肚子疼! 魏国栋这个庸医,当真就没发现白贵妃这一胎有问题?! 她正诊着,宫女端来了保胎药。 花娇娇抬头大喝:“不能吃保胎药!” 白贵妃吓了一跳,差点打翻了药碗:“你诊脉就诊脉,保胎药都不许本宫吃了?!” 花娇娇站起身来:“母妃这是宫外孕,不能保胎,不然极其危险。” “宫外孕?” 皇上一愣。 “何为宫外孕?” 花娇娇在白贵妃的肚子上比划着解释:“正常受孕后的胎儿,应该长在子宫里,如果孩子长在了子宫以外,比如长在了输卵管里,就称之为宫外孕。” “皇上,您想啊,输卵管顾名思义,就是根狭长的管子,那么小的地方,如何容得下胎儿?” “胎儿长的越大,就越可能把输卵管撑爆,从而导致大出血,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总而言之,母妃这一胎,不但不能保,反而要尽快做手术取出来,不然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皇上头一次听说这样的事,一时有点消化不了,皱着眉头没应声。 “皇上,您休要听齐王妃胡说!” 魏国栋满脸气愤。 “什么输卵管长孩子,前所未闻!” “齐王妃分明就是为了逃避责任,才信口胡诌!” 他是真的很生气,因为皇上许诺过他,只要白贵妃这个孩子能够安然降生,就提拔他为太医院院判。 花娇娇却开口就要打掉这个胎儿,岂不是在断送他的前程?! 白贵妃也气得很:“皇上,魏太医说的对,她就是不愿意承认,是她把臣妾气到动了胎气!” “臣妾的孩子,明明就在肚子里,怎么可能长在了什么输卵管!” 顾子然双腿残疾,这辈子已经废了,再与皇位无缘,她就指着肚子里的孩子,为自己的将来挣前程呢! 她绝不容许花娇娇胡言乱语搞破坏! 花娇娇心平气和地对白贵妃道:“母妃,你不懂医术,不相信臣媳的话很正常,臣媳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