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经答应给我针灸了吗?”顾子然疑惑问道。 “我只答应了今天的,以后的可没答应。”花娇娇哼了一声。 死女人,早想着这样算计他了吧? 顾子然狠狠瞪了她一眼。 卫破虏看了他们几眼,道:“本王听说齐王和齐王妃是面和心不合,看来传言做不得数。齐王和齐王妃的感情好得很嘛,当着本王的面都能咬耳朵,讲悄悄话。” 花娇娇脸一红,拧了顾子然一把。 顾子然摁住她的手,不慌不忙地对卫破虏道:“本王是在对王妃说,想要开棺,其实很简单,只要你一口咬定卫修宜是受毒害身亡,要求开棺验尸就行。” “她受毒害身亡,谁会信?”卫破虏想都没想就否决了他的提议,“她曾经毒死了王氏的父亲,要不是本王出力按下去,她早就身败名裂了。” “看来你在江南待太久了,对京城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顾子然轻笑一声,“那件事,卫修宜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凶手是王氏的亲生女儿,花暖暖。” “真的?!”卫破虏一脸的激动。 可见虽然卫修宜跟他断绝了关系,但实际上他还是很关心她。 “这是齐王妃亲自查出来的,当时本王也在场,还能有假?你要是还不信,可以去问大理寺卿。” 顾子然说完,故意鄙夷地看了卫破虏一眼。 “不管怎么说,卫修宜好歹是你女儿,别人说她下毒,你就信了?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没想过她是被冤枉的?” 卫破虏被怼得无话可说。 花娇娇明白顾子然的意思,趁机对卫破虏道:“王爷,你看,我母亲毒害王氏的父亲,都能是被栽赃的,那她跟你们断绝关系,还有给世子爷下蛊,会不会也是另有隐情?” 如果是先前,花娇娇这样说,卫破虏肯定想都不想就反驳她。 但现在,他不敢了。 毕竟这些年,他坚定地相信卫修宜毒害了王氏的父亲,结果到头来,她竟是被冤枉的。 说起来,还是他这个当爹的失职,竟害她蒙冤入土。 卫破虏想到这里,眼中含泪,终于同意了花娇娇先前的提议:“也许你们说得对,凡事背后可能都有隐情。等木兰围场一结束,本王就去宣平侯府,要求开棺验尸。” 他终于答应了! 她来木兰围场要办的第一件事,总算是办成了! 花娇娇十分高兴,谢过了卫破虏,与顾子然向他告辞了。 当晚,花娇娇和顾子然分别睡在两个帐篷里,但花娇娇没忘记提醒天青,守好顾子然的帐篷门,千万不能放闲杂人等进去。 天青明白她指的是令狐月,格外留了心。 不过,令狐月当晚并没有来,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上午,圣驾到了木兰围场,随驾的有皇后和其他好几个得宠的妃子。白贵妃因为还在养身体,没有跟着来。 按照往年的惯例,皇上来到木兰围场后,先修整一番,再率众男子上马,去林子里打猎,女眷们则留在帐篷里,等候他们回来后,宰杀猎物,架起篝火,载歌载舞地庆祝。 这一次,也不例外。 没过多大会儿,一身骑装的皇上在几个皇子的簇拥下,走出了帐篷。 所有女眷都排成了几排,准备目送他们远去。 时机正好,花娇娇迅速把一封写好的求娶书塞进顾子然手里,再把轮椅朝皇上那边一推。 顾子然猝不及防,差点撞到皇上,赶紧拉住手刹,稳住了轮椅。 皇上吓了一跳,皱起了眉头:“齐王,你又不去打猎,慌慌张张地作什么?” 顾子然看了看手里的求娶书,自己也有点懵。 人群里的令狐月,一眼看清了那是什么,赶紧开口:“皇上,齐王是有东西要呈给您。” 皇上看了看顾子然手里书信一样的东西,虽然很不满他刚才的鲁莽,但还是出声道:“什么东西?呈上来,朕看看。” 顾子然只得硬着头皮,把求娶书双手奉给了皇上。 皇上展开纸,看了一遍,沉下了脸:“顾子然,这是你写的?” 他老早就表明了态度,不会赐婚顾子然和令狐月,他怎么还写了求娶书?这是要公然违抗他的旨意?? 顾子然刚想说不是,花娇娇冲过来,按住了他的肩膀:“父皇,您别生气,我们王爷肯定是病糊涂了。他自从来到木兰围场,就头晕头疼,饭吃不下,觉睡不着。” 皇上看了看顾子然的脸色,还真是不对劲。 他马上吩咐一旁的魏公公:“去请个太医来,给齐王瞧瞧。” 花娇娇忙道:“父皇,刘院使就在木兰围场。臣媳早想请他来给王爷治病,但王爷死活不肯,不然我也不会这时候提出来,耽误父皇狩猎。” “顾子然,你还讳疾忌医起来了?”皇上不满地看了顾子然一眼,示意魏公公去传刘院使。 顾子然皱着眉头,瞥了花娇娇一眼,脑子里无数问号,但皇上就在跟前,他什么也不敢问。 很快,刘院使赶到,在皇上的示意下,给顾子然诊脉。 诊脉的过程中,他抬起头,看了看花娇娇,只见花娇娇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