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顾子然如何,楚王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卫破虏思忖片刻,答应了顾子然的请求:“行,本王这就命人去办。” “王爷且慢,还有一件事,也要请你帮忙。”顾子然忙道。 “何事?”卫破虏问道。 “请王爷飞鸽传书时,一并知会牛将军,务必严查出境人员,一定要拦下云国三王子,令狐年,以及任何与令狐年相关的人。”顾子然道。 卫破虏心里咯噔了一下:“令狐三王子要回云国?为何要拦下他们?” 花娇娇此时应该就在令狐年身边,拦下令狐年,岂不就等于拦下了花娇娇? 顾子然斟酌了一下,道:“不瞒王爷说,本王怀疑,楚王此去彩霞镇,就是为了令狐年。因为他的那只云国圣镯‘余生’,现在在令狐年手里。而本王请求王爷拦住令狐年,也正是为了‘余生’。” “王爷也想要云国圣镯?”卫破虏眯了眯眼睛。 “如此神物,谁不想要呢?”顾子然扯了谎。 卫破虏点了点头,答应了:“本王可以知会牛将军,让他帮忙拦下令狐年。但抢夺圣镯的事,本王不会插手,毕竟这是仗势欺人。” “那是自然,本王怎么会为难王爷。”顾子然说着说着,语气变得意味深长,“但如果牛将军故意放跑令狐年,或者故意放跑令狐年身边的人,本王就要怀疑,王爷也想要圣镯了。” “王爷,你含血喷人也就罢了,还带无中生有?”卫破虏一时气得不知怎么骂他好了,“要不是你跑过来告诉本王,本王压根就不知道令狐年要回云国,又何来抢夺圣镯一说?再说本王要圣镯来有什么用?” “本王只知道,王爷一定会想方设法,放走令狐年及其随从。”顾子然看着他,似笑非笑,“本王只想提醒王爷一句,这件事,本王会马上进宫上报皇上,如果王爷拦不住令狐年及其随从,就等着皇上责难吧。” “胡说八道!”卫破虏气得拍了桌子,“就算你是齐王,也不能这样污蔑本王!” “但愿本王是污蔑。”顾子然轻笑,“要不王爷现在就提笔写信,当着本王的面放飞信鸽,好让本王相信?王爷,你敢不敢?” “本王有什么不敢?!”卫破虏当即命人取来纸笔,写下了一张纸条。 随后,他又命人取来一只信鸽,当着顾子然的面,把纸条装进小铜管,再绑到了信鸽的腿上。 在顾子然的注视下,卫破虏亲手放飞了信鸽。 “这下王爷肯相信了??”卫破虏瞪着顾子然,没好气地问。 “信了,信了。”顾子然露出了笑容。 卫破虏哼了一声,袖子一甩:“本王给你帮忙,倒吃了一肚子的嫌气。王爷慢走,本王就不送了!” 顾子然也不生气,向他道了谢,让侍卫来推轮椅,告辞离去。 等到马车驶离了江陵王府,顾子然马上叫来侍卫,低声吩咐:“鹰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侍卫同样压低了声音。 “很好。”顾子然打了个手势,“去拦截从江陵王府飞出的每一只信鸽,记得行事隐蔽,莫要让江陵王发现。” “是,属下遵命。”侍卫低声应答,转身去了。 江陵王府内,顾子然走后,卫破虏马上就着刚才的纸笔,飞快地又写下了一张纸条,放飞了第二只信鸽。 办完事,他把卫守疆叫了来,跟他说起了刚才顾子然的态度。 卫守疆听完,眉头马上皱了起来:“爹,齐王的话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卫破虏问道。 卫守疆道:“既然齐王断定您对云国圣镯感兴趣,那他应该猜测,您一定会绑走令狐年,强夺云国圣镯,怎会说什么,您一定会放走令狐年?您要是把他放跑了,还怎么得到圣镯?这不是胡扯吗?” 卫破虏缓缓点头:“本王也留意到了,他言语不搭。本王怀疑,他已经看出花娇娇是诈死,所以才来江陵王府,请求本王放飞信鸽,还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看出娇娇是诈死了?这怎么可能?”卫守疆满脸惊讶,“咱们找的替身,可谓是天衣无缝,那只云国圣镯‘初见’,也是以假乱真,他不可能看出猫腻的。” 卫破虏也觉得不太可能,但顾子然的反常,让他心生忐忑。 他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对卫守疆道:“虽然本王已经给牛将军去了第二封信,叮嘱他找机会放走令狐年及其随从,但本王还是不放心。这样,你乔装打扮一番,亲自去一趟彩霞镇,一定要保证让娇娇顺利离开大康。” “好,我这就走。”卫守疆点了点头,当即转身走了。 顾子然离开江陵王府后,径直进了宫。 他不是刚从宫里离开么,怎么又来了?皇上满脸疑惑。 顾子然坐在轮椅上,俯身行了礼,对皇上道:“父皇,您可知道,令狐年带着云国圣镯‘余生’,偷偷前往彩霞镇,准备回云国了?” 有这事?皇上皱眉:“他是云国王子,离开大康,理应来向朕辞行,但朕并未见他来。” 如果辞行了,何来偷偷一说?顾子然道:“父皇,估计令狐年是担心我们知道后,会找借口留下他,顺走‘余生’。所以才谎称生了病,实际上是带着‘余生’偷偷跑了。” “他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