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有多想就答应了:“那就由宁王带人去齐王府搜查!” 这也是立功的机会哪! 宁王响亮地应了一声,当即带着人去齐王府了。 楚王和皇后对视了一眼,心情很是沉郁。 王羽溪既然敢这样说,齐王府内多半就真有类似头孢之类的神药了。 等皇上见到药,一定会相信王羽溪的诽谤,认定云国圣镯“初见”,就在他手里。 他压根就不知道“初见”长什么样子,简直比窦娥还冤! 但皇上已经派宁王去齐王府了,他着急也没用。 楚王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皇上看了看时辰,对众人道:“你们都先退下,等宁王搜完齐王府再说。” 众人齐声应答,退出了御书房。 楚王跟着皇后去了坤宁宫,想起刚才花娇娇诬陷他,气得摔了茶盏:“王羽溪明明是信口胡诌,父皇居然相信她!” “这都怪你!”皇后满口埋怨,“她献上云国圣镯‘余生’,这是好事,甭管真假,你都说辨认不出,不就得了?何必非要说是假的?要不是因为你信誓旦旦,说自己能辨认出‘余生’,你父皇哪会轻信她的鬼话,对你起了疑心?” 楚王也是悔不当初:“儿臣哪知道她诡计多端,招数一个接一个?” 皇后也没想到,区区一个令狐年的侍妾,竟能诬陷堂堂楚王到这个地步。 她仔细地想了想,疑惑道:“齐王府冷香院里真有神药?如果有,神药是哪来的?” “这还用问?肯定是令狐年事先安排好了,就等着诬陷本王。”楚王气道。 皇后却是摇头:“令狐年事先又不知道自己会被抓,怎会事先安排这些?” “他怎么不知道?他要是没算到自己有被抓的可能性,就不会假装生病,偷偷地走了。”楚王接过宫女重新端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口,面露疑惑,“只是齐王府戒备森严,令狐年是如何把神药偷偷运进冷香院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偷偷运进去的?”皇后冷哼一声,“他摆明了是跟顾子然合谋,存心算计你。” 令狐年跟顾子然合谋?还真有这个可能,自从木兰围场狩猎后,他们就一直走得很近。楚王更气了:“顾子然是个残废,又当不上太子,他处心积虑地诬陷本王,能有什么好处!” 皇后琢磨道:“他会不会在怀疑,团团是你的女儿?毕竟团团跟你长得这么像。” “那又如何?团团已经死了!”楚王不认为是这个原因。 “男人最忌讳的,不就是妻子给自己生了野种么?就算团团死了,只要他认定你给他戴了绿帽子,就一定不会放过你。”皇后很笃定。 “就算是这样,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顾子然已经设好了局,而我们根本没有破解之法。”楚王越说越烦躁,“儿臣居然无法证明,云国圣镯‘初见’,根本不在儿臣手里。” “无法证明,那就不证明。”皇后把茶几一拍,“反正你父皇已经得到了‘初见’,不会重罚你。” 就算皇上不会重罚他,也不会再重用他了。楚王的心情还是很郁闷。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皇上派人来传他们。 楚王和皇后马上去了御书房。 这时的御书房,多出了一张大桌子,桌上摆满了药,其中还有注射器等物。 皇上站在桌子旁,拿起那些药细看,冷笑连连:“全是朕听都没听说过的药,竟连肺痨这样的绝症都能治,顾怀仁,你藏得挺深啊。” 真是神药?令狐年还真舍得下本钱。 楚王狠狠地在心里骂了令狐年和顾子然一通,跪了下来:“父皇,无论您信不信,儿臣是清白的。刚才的‘初见’,是王羽溪用了障眼法,自己从袖子里掏出来的。” “事到如今,你还抵赖??”皇上把一盒药狠狠地砸到了他身上,“如果‘初见’不在你那里,这些药怎么解释?!” “那些药,一定是令狐年和顾子然串通,搬到了齐王府的冷香院!”楚王急道。 “哦?你的意思是,这只‘初见’,是令狐年的,冷香院的那些药,也是令狐年的?”皇上问道。 楚王点头:“没错,真相一定就是这样,父皇千万不要被王羽溪蒙蔽了。” “照你这么说,令狐年为了诬陷你,不惜把‘初见’给了朕?”皇上冷笑。 楚王愣住了。 他终于明白,皇上为何轻信王羽溪的鬼话了。 因为王羽溪献上了两只圣镯是事实,这是皇上最在意的事实,他当然会偏向她了。 虽然如此,他也绝不会屈服。 楚王弯腰叩首:“父皇,儿臣知道,儿臣无法辩驳,但儿臣是清白的,请父皇相信儿臣。” 相信他?皇上冷笑:“你告诉朕,该如何通过‘初见’打开‘余生’,这件事就一笔勾销。” 楚王一愣:“父皇,儿臣如何知道,该怎么用‘初见’打开‘余生’?” “你不知道,谁知道??”皇上把桌子一拍。 他既拥有过“初见”,又拥有过“余生”,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两枚镯子该如何使用了。 “儿臣不知道,儿臣本来就是被诬陷冤枉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