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书房的院门外,皇后终于追上了楚王,又是心疼,又是埋怨:“本宫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但你为何跟你父皇硬刚?你服软说几句好话,也不至于如此。” “说了也没用。”楚王闷声道,“父皇太看重云国的两只圣镯,见王羽溪将它们献上,就偏听偏信,怎么都看儿臣不顺眼了。” 的确是这样,皇后愈发气闷了。 楚王朝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儿臣怀疑,那两只圣镯根本就是假的。” “什么?”皇后吃了一惊,但却不太相信,“这不可能吧?刚才咱们都看到了,‘初见’和‘余生’彼此吸引,这不是障眼法就能办到的。” 这的确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亦是皇上深信不疑的原因。 可是,他还是很怀疑……楚王皱眉道:“如果那两只圣镯是真的,王羽溪自己告诉皇上不就行了,何必诬陷儿臣?正是因为她自己都打不开,所以才把这件差事推到儿臣这里来。” 皇后仔细地想了想,缓缓摇头:“也许,她只是不想告诉皇上,两只圣镯该如何打开。” 楚王惊讶道:“母后觉得,圣镯都是真的,但王羽溪压根不想让父皇打开?所以她才诬陷儿臣,让父皇以为只有儿臣才知道,圣镯该如何打开?” 皇后缓缓点头:“至少本宫看不出,‘初见’和‘余生’是假的。” 楚王笑了起来:“如果是这样,那儿臣就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皇后连忙问道。 “母后别急。”楚王自信满满地道,“王羽溪献上了云国的两只圣镯,父皇肯定会放了令狐年,但绝不会允许他离开大康。等令狐年回京之日,便是儿臣脱身之时了。他以为,用这样的手段,就能困住儿臣了?做梦!” 他有办法就好。皇后放了心:“本宫会盯着他的动向,等他一回京,就想办法把消息送进楚王府去。” 楚王点了点头,感慨道:“儿臣有母后帮衬,就算遇到坎,也能度过去。顾子然这一点,是怎么也比不上儿臣了。” 白贵妃虽然份位高,但出身太低,人又蠢笨,不给顾子然拖后腿就算好的了,根本帮不上他。 以前顾子然还有个花娇娇,如今花娇娇死了,他的腿又不争气,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会难上加难了。 那是,白贵妃哪能跟她相比?皇后想起白贵妃,不屑地撇了撇嘴,把楚王送到了宫门,方才依依不舍地回坤宁宫。 御书房里,皇上看着御案上的两只圣镯,很是郁闷。 好容易得到了云国圣镯,却打不开,岂不成了废物? 花娇娇看了看他的脸色,道:“皇上,妾身献上了云国圣镯‘余生’,又帮您找到了‘初见’,不知皇上可愿意把我们三王子放出来了?” 皇上抬起头来:“朕言而有信,自然会放他出来。朕这就传信去彩霞镇,让齐王护送他回京。” 回京?花娇娇皱了皱眉头:“皇上,我们三王子在大康已经待了很长时间了,现在只想回云国。皇上何不就地放了他,让他回国去?” “急什么。”皇上却道,“他让你献上了‘余生’,朕得好好款待他几天,还是让他先到京城来。” 什么款待他几天,其实他是怀疑这两只圣镯的真假,所以不肯放令狐年走吧? 他处罚楚王,根本不是因为相信了她的话,只是因为本来就厌恶了楚王,所以趁着这个机会,把他关起来而已。 她知道,轻易糊弄不了皇上,但她也有苦衷,只能在大康再待一段时间,另找机会离开了。 花娇娇想到这里,便没有再跟皇上争辩。 皇上对她的态度还算满意,很快便让她退下,并安排了专人,把她和团团送回了祥云楼。 等花娇娇和团团到祥云楼的时候,祥云楼门上的封条已经拆掉了,之前被关押的所有侍卫的仆从,也都被送了回来。 花娇娇牵着团团,踏进祥云楼大门,所有侍卫和仆从都跪了下来,感谢她出手相救。 花娇娇让他们都起来,一切按照令狐年临走前的交代,各司其职。 一名丫鬟走上前来,给花娇娇行了个礼:“王姨娘,奴婢名叫豆蔻,三王子之前交代过,如果您住到祥云楼,就让奴婢来伺候您。” 花娇娇点了点头。 她现在改头换面了,之前留在齐王府的女侍卫,暂时是不可能用了。 豆蔻看了看团团,对花娇娇道:“王姨娘,奴婢给小桃子安排一个住处吧。” 团团现在的身份,是她乳娘的孙女,的确不适合跟她住在一起,很容易引人怀疑。 花娇娇想了想,对豆蔻道:“小桃子年纪小,一个人住会怕,你安排两个丫鬟陪她。” 豆蔻点头应了。 花娇娇蹲下身,对团团道:“让豆蔻就在楼后给你安排一个房间,好不好?” 团团听话地点了点头。 现在她跟花娇娇都住在祥云楼,而且随时可以见面,她已经很满足了。 豆蔻安排了两名丫鬟,一个活泼,一个稳重,把团团领了下去。 花娇娇则随豆蔻去了楼上,住到了二楼西边的房间里。 她由丫鬟们伺候着,沐浴更衣后,躺到了床上,望着床顶苦笑。 没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