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别激动,且听妾身解释。”花娇娇忙道,“妾身说这药有毒,只是指这药沾染上皮肤后会有毒,但只要它抵达了胃部,就不但没有毒,反而能治胃脘疼。不然太后在刚服用这药的时候,就已经中毒了,对吧?” 倒也是,太后至今安然无恙,说明这药在抵达胃部后,的确是无毒的。皇上缓缓点头。 花娇娇又取出一粒胶囊,进一步向皇上解释:“皇上,您看,这药粉外面包裹的一层壳,就是为了阻隔药粉,以免我们在取药服药的时候,药粉沾染到皮肤而中毒。” 她话音刚落,寝室中侍立的一名宫女,脸色就变了一变,只是他们都没有发现。 皇上接受了王羽溪的解释,把注意力放到了太后身上。 此时太后的脸色,已经明显好转。花娇娇走上前去,给太后诊了脉,禀报皇上道:“皇上,太后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再过一会儿,她应该就完全不痛了。只要太后以后按时按量地服用妾身给的药,胃脘疼一定能够治愈。只是这种克扣剂量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再发生了,不然妾身也无法保证太后的病能痊愈了。” 花娇娇的意思很清楚,她只是个大夫,只负责开药,至于药在服用过程中出现的问题,那不是她的责任,请自行解决。 太后在补服了药之后,病情马上就好转了,这已经完全证实了王羽溪的话。 皇上觉得有点丢面子,刚才他还质疑花娇娇的药,搞半天,是他们自己这边出了问题。 皇上脸色一沉,有些恼羞成怒:“给朕查!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连太后的药都敢动手脚!” 谁知花娇娇却道:“皇上,不用查。” “为何?”皇上疑惑问道。 花娇娇笑了笑:“皇上忘了吗,这药粉是有毒的。动手脚的人肯定碰过这药粉,这个人只要中了毒,三天之内必定送命。皇上只需要派人留心这慈宁宫内,谁在三天内会因为中毒而暴毙,那个人就是凶手了。” 皇上缓缓点头:“很好,倒省了朕的力气了,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被毒死活该。” 于院判的心呯呯直跳,他刚才就留意到,他的族妹双喜的脸色已经变了,而此时,她已经吓得浑身发抖。 于院判生怕双喜这时候露了馅,连忙不动声色地挪了过去,压低了声音,对双喜道:“王姨娘这个人狡诈得很,她刚才的那番话,一定是她编出来吓唬你的,你可千万要沉住气,不能上了她的当。” 双喜也觉得王羽溪的那番话,可能不是真的,但性命攸关,她不敢赌啊。万一是真的呢?那她岂不是三天之内就会暴毙? 于院判猜出了她的担忧,连忙小声地劝慰她道:“双喜,你别急,不就是中毒吗,我可是太医院的左院判,我想办法给你把毒解了就是了。” 双喜燃起点希望,连忙小声地问:“哥,你有解毒的办法?” 于院判哪有什么解毒的办法,但为了稳住双喜,他还是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我有解毒的方法,你放心吧,我绝对会保住你的命。” 有解毒的方法就好,双喜大松一口气,脸色好转多了。 于院判见她如此,也就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正在这时,顾子然突然开口,问王羽溪:“王姨娘,中了此种毒的人,可有解药解毒?” “自然是有解药的。”花娇娇点头道,“不然若是有人因为不小心接触了药粉,那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皇上听到这里,不高兴了:“顾子然,你是打算给凶手服用解药,饶他一命吗?” 顾子然连忙解释:“父皇,儿臣的确有打算找出这个凶手,然后给他服用解药,但儿臣并非为了饶他一命,而是觉得他做出这种穷凶极恶的事情来,直接让他暴毙,太便宜他了。咱们必须把他揪出来,施于重刑,逼他说出这样做的原因,也许他幕后还有指使者呢?” 有道理,很有道理,可是该用什么方法,才能把这个凶手揪出来呢?皇上犯起了难。 这时花娇娇问顾子然:“王爷,您当真需要解药么?如果您确定需要解药,妾身现在就回去配这种解药,因为这种解药,需要一种特殊的药材,外面是买不到的。” 顾子然心念一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这种毒,只有你的解药能解,别的解药都没用?” “对,没错。”花娇娇重重地点了点头,“如果贸然解毒,不但解不了这种毒,而且会加重毒性。说不准前脚刚服下解药,后脚就七窍流血暴毙了。” 她这话刚说完,双喜就双腿一软,朝地上滑去。 于院判赶紧用自己的身体撑住了她,急道:“你这是干什么!” 双喜借着他的力,勉强站稳了,哭丧着脸小声地道:“哥,你刚才没听见吗,他们说,解药必须特配,你是没有办法解我的毒的。” “那肯定是他们编出来的,编出来的!你千万别相信他们的话!”于院判忙道。 他们的话不可信,难道于院判的话就可信吗?双喜依旧忐忑得很。 顾子然目光微转,四下一扫。 他的视线,在面色苍白的双喜身上停留了片刻,对王羽溪道:“王姨娘,不必麻烦了,本王想通了,这种凶手,还是让他暴毙算了,不用那么麻烦。” 皇上正愁找不到揪出凶手的方法,也就点了头:“就让凶手暴毙吧,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