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肚子又疼了?只有王羽溪能治,但王羽溪却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没法来给你治?”白贵妃马上出言讥讽。 白千蝶根本没法反驳,一来这是事实,二来她实在是疼得太厉害了。 白贵妃本来不想管她,但转念一想,对于她而言,这是个机会,不然她怎么向外传递消息,派人去齐王府? 于是她马上扬声喊道:“来人!来人!” 过了一会儿,先前那个丑宫女跑了进来:“贵妃娘娘有什么吩咐?” 白贵妃把地上的白千蝶一指,脸色一沉:“你眼瞎?不会自己看?她都疼成这样了,如果不想让她死在冷宫,就赶紧去禀报皇上,请太医!” 丑宫女看了看地上的白千蝶,没有多说什么,转头跑出去了。 过了约莫两刻钟,一名姓蒋的太医,就在丑宫女的引领下,匆匆进来了。 白贵妃一看大喜,这蒋太医,可是她的熟人,拿过她不少好处,最乐意替她办事了。 白贵妃心情大好,主动跟蒋太医说话:“蒋太医来的倒是快,本宫还以为,白千蝶刚犯了错,皇上不会管她的死活呢。” 蒋太医一面蹲下给地上的白千蝶诊脉,一面回答白贵妃的话:“贵妃娘娘,皇上说了,现在王姨娘生死未卜,所以不能就这么让白姨娘死了,不然就太便宜她了,所以催着让臣过来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白贵妃有事要跟蒋太医说,嫌丑宫女站在那里碍事,便瞪了她一眼,斥责道:“杵在那里做什么?太医都来了,你还不走?真是没规矩!” 丑宫女瘪了瘪嘴,没敢反驳,退了出去。 但她一出门,就绕到了后窗后,猫到了窗户根底下,竖起了耳朵,偷听。 白贵妃见屋内除了她和蒋太医,就只剩下了一个疼得两眼发黑,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白千蝶,便放心大胆地开了口:“蒋太医,本宫这里有一桩事,想要托你帮忙。” 蒋太医马上提高了警惕:“贵妃娘娘,臣只是个太医,如果您要看病,臣自然能为您效劳,但如果是其他事,臣只怕是有心无力。” 他以前常拿钱帮白贵妃办事,但现在情况不同了,白贵妃都被关到冷宫里来了,万一她提的要求,是要他帮忙,把她弄出冷宫呢? 这样冒风险的事,他哪里做得来? 就算他爱银子,那也得有命花不是? 白贵妃完全猜到了他的顾虑,直接了当地道:“蒋太医,本宫只是想让你帮忙,给宫外的人递个话儿,这活儿比给本宫看病还简单吧?” 只是让他帮忙传话? 这么简单? 蒋太医将信将疑。 白贵妃跟他解释:“本来,这件事只需要本宫打发身边的嬷嬷出宫一趟就行了,但本宫如今被困在冷宫,本宫的那些嬷嬷,肯定也没法出宫,没有办法为本宫传话,所以本宫只能求助于你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这个钱,好像还是能挣得很轻松的。 蒋太医暗自想着,问白贵妃道:“不知贵妃娘娘想要臣给谁传话,传的话具体又是什么?” 白贵妃微微一笑,道:“本宫娘家有个哥哥,还有个嫂子,就住在京城的牛尾巴胡同里,你去找到他们,叫我嫂子亲自去齐王府,照看齐王新生的儿子。” 就这?蒋太医很是疑惑:“贵妃娘娘,齐王殿下新生的小郡主,多得是人照顾,何至于让您的娘家嫂子亲自去?” “自家人,照顾起来更放心嘛。”白贵妃自然不会告诉他实情,只是编理由。 蒋太医总觉得白贵妃的这请求,有点不合常理,犹豫着没有答应。 白贵妃从手上撸下一对儿玉镯子,塞进了他手里:“蒋太医,不过是给本宫的娘家嫂子传句话的事,你何必犹豫?” 这镯子可是上好的羊脂玉,值不少银子。 蒋太医立马心动,也不管什么合不合常理了,把镯子朝怀里一塞,就答应了白贵妃:“贵妃娘娘请放心,臣一定把话带到。” “本宫就知道,蒋太医是个热心快肠的好人。”白贵妃微笑着夸了蒋太医几句。 蒋太医给白千蝶诊完了脉,对白贵妃道:“贵妃娘娘,白姨娘这病,臣无能为力。” “本宫知道。”白贵妃点头。除了王羽溪,谁又能有能力? “那臣去禀报皇上,给白姨娘另换太医来?”蒋太医征求白贵妃的意见道。 白贵妃摇头:“换人来无济于事,你不如给她多开点止疼药,让她别疼死就行。” 也行,反正白千蝶是个罪人,皇上对他的要求,也不过是保住白千蝶的命,没说一定得治好她的病。 蒋太医点了点头,打开医箱,取出了一瓶小药丸,塞了一把到白千蝶的嘴里。 他给白千蝶塞完药丸,十分得意地对白贵妃道:“贵妃娘娘,不是臣夸口,臣这祖传的止疼丸,就算疼得再厉害,也照样能止疼。” 还没说,白千蝶当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白贵妃好奇问她:“你疼好些了?” 白千蝶又惊又喜:“蒋太医,你这止疼丸,当真有效!我的肚子没那么疼了!” 蒋太医笑着道:“不疼了就好,那我去向皇上复命了。” 白贵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