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自己哪里说得不对。
忽然,谛知拿出那枚粗劣的陶瓷口哨,放回桌面。
夙尾伸手去拿,却被谛知偏开。
他拂动清风,将口哨稳稳放置回百宝架原位,没有让夙尾经手。
他勾着唇似笑非笑道:“姑娘大伤未愈,还是不必劳心费神了。明日我前来接姑娘,还请莫要外出。”
说罢,直接消失不见。
还未喝完的茶昭示着主人的匆匆,栀果的香气随着长时浸泡流出一丝内芯的苦味。
夙尾嗅着这丝苦味,目光落在炽热绽放的野花。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支野花好像是她开府以来,家中唯一的妆点,亦是唯一的活物。
如谛知当日所言,果然生机勃勃。
她伸手摸了摸。
花瓣细腻柔软,手感很像谛知的那身丝衣。
她从乾坤袖中翻找了许久,终于摸出一块五色灵壤,垫进青玉瓶。
野花感受到土地的滋润,经脉抖动,颜色更盛。
她静下心,将手中余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