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传播性质的标志性建筑,说来让人难以置信,仅凭这一点便足以证明乐圣的经商头脑非同等闲。
我坐在休闲区的真皮沙发上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期间有几位寂寞男士送了鸡尾酒过来邀我品尝,却被两位监察舞场秩序的人阻了回去。想必是乐圣在背后嘱咐了什么,他不肯见我,大约是因上次负气离去心中不爽,刻意在消磨我的耐心。
两个半时辰后,一位侍者模样的人过来对我施礼道:“乐先生今天有重要会客,恐怕无法见您,不过乐夫人不忍让您久等,特邀您去VlP会客室会面。”
我寻思能以乐夫人自居的除了朱敏怕也没有别人,我虽不大情愿见她,心中却有许多疑惑不得不问个明白。
朱敏作为乐圣相伴十年的稳固伴侣,应该知道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我讪讪应了一声,起身随他往楼上走去。
刚步上台阶,一个穿格子衬衫,醉熏熏的客人忽地朝我扑过来,我没来得及反应,被他随手端的一杯红酒泼个正着,白色领口瞬时染成一片酒红色,那人却借机靠近,左手顺势拉住我的衣裳,肥厚油腻的右手袭向领口,含糊不清道:“抱,抱歉,爷帮你擦干净。”
我想,前些日子我能安然无恙在Fanny驻唱三日,少不了乐圣在背后净化圈子的功劳,他大概觉得,以我这样格格不入的性子根本没法应付酒鬼的骚扰。
就这一点来看,我这些年着实没增长什么社会经验,依旧将Fanny当作是过去初中时代的那个声乐社团,却忽视了它作为社会性质的娱乐商圈,经营格调早已从声乐变成了色乐。
但今天毕竟不同以往,我急于见到乐圣。
依照眼前的局势来说,我恐还要感谢这位醉客的闹场。当下酝酿足气势,一个耳光狠狠扇了过去。
我决定先发制人,叉腰踏上两个台阶,居高临下望着那人,恶狠狠道:“混蛋,你知道我是谁吗?”
舞台上的频闪灯扫过那人怔愣的面孔,我微微一惊,好巧不巧,那人竟是许久未曾谋面的李魔。
他捂着脸,喃喃道:“你是谁?你,你……你不就是……唐……唐杺。”
他酒醒了半截,结结巴巴难以置信的瞪着我,一张脸涨的通红,半晌,终于反应过来,怒吼道:“唐杺,你竟敢打我?不对,唐杺,你为什么会在这?不,不,不,唐杺,你竟然敢背叛我来这种地方消遣,我要找你妈告状。”
说罢,他快速拿出手机,冲着我胡乱拍了一通照片,仿佛捏住我什么天大的把柄,丢给我一个得意的狂笑离去了。
我自身后急喊道:“哎,你回来……。”
根据以往的经验,李魔不闹一闹根本收不了场。闹大了,乐圣也就出来了。
但是,李魔却扭着蠢萌得瑟的步伐一路跑远了。留下我呆呆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脑海中狂奔过一万只羊驼。
我颓丧的坐在台阶上,甩甩疼痛的右手,深深叹了口气。枉费我使出生平吃奶的力气来找茬,万万没想到李魔这斯不按常理出牌。
我怀揣着秦格给我的那份亲子鉴定书,坚定时间是八年前十月初十,唐果出生的那一天。
耳边回想起秦格的话:“这项手术其实是场失败的手术,因当时并没有想到DNA染色体不符,以至于两个孩子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先天溶血病症,小礼这些年一直在靠净化血液续命,而唐果的溶血症属于隐性病症,随时都有发作的可能性,八年前,我查过你的交际圈子,最终锁定了乐圣,经过比对,发现他正是唐果的亲生父亲。”
秦格说,唐果的病情随着年龄增长会不定期发作,最终会变的像苏小礼一样。唯一的办法是激活细胞再生功能,而这项手术需要一个传统药引子,想救唐果就必须与乐圣再生一个孩子。
我用了很长时间才接受这个现实。
实在想不起来当年与乐圣何时偷尝过禁果。更没想到乐圣让我整整吃了一周的闭门羹,因而我不得不来Fanny找他。
楼梯尽头,霓虹灯下,映出朱敏居高临下的一张面孔,环臂轻咳道:“唐杺,我们姐妹八年没见,你来了不找我叙旧却在这里砸场子,可是怪我招待不周?”
我转过头去,勉强朝她笑笑:“我不过是遇见熟人打个招呼罢了,你既然来了,要不要帮我找件衣服换换?”
她笑容扭曲,道:“好说,不就一件衣服嘛,多的是。”随即差人去取,并亲迎我走进会客室。
朱敏拿了瓶金色香槟来招待我,重金属打造的奢华入眼一片金光璀璨,搭配红衣艳妆,衬得她整个人像是包裹在琥珀石里的人珀。
就相貌外形来看,朱敏算不得出众,面白颊瘦,眉高眼厉唇薄,周身携一股阴冷戾气,使人很难亲近。却是贵在装扮时髦,审美水准纹丝不动的追随在潮流前沿,只差将富贵二字刻印在脑门上了,身边巴结者众多,日子过的应该不算无趣。
这些年乐圣并没有亏待她。
年轻的侍女很快送了件金光闪闪的露点式舞服过来,装在印花边的金属托盘里,二者毫无色差的在霓虹灯下大放异彩,只消看一眼就能亮瞎人的眼球。
我还没说话,朱敏突然猛拍桌子,怒道:“你怎么做事的,怎么能给唐小姐拿这种下贱的服饰?快去,将我那套Prada珍珠嵌花的粉色长裙给唐小姐拿来。”
侍女满目惊色道:“那怎么行,那是乐先生今下午特地为夫人您臻选的生日礼物,价值十好几万呢,怎能转手送给别人?再说……。”
相貌端正的侍女看我一眼,用词极为斟酌:“再说,看唐小姐的衣着品味,大约穿不惯奢华服饰,何况舞者同为女子,哪来的上等下贱之分,想必唐小姐也并非浅薄陋见之人。”探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