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和隆巴顿早已经回去了。
居然自己走了?不给提亚找点事?
对于马修的行为,女孩多多少少是有点不理解的。都能做出在草莓汁里放打嗝药水的事情,居然不借着被鬼飞球砸中的机会狠狠敲诈一笔?
提亚看着病床上的枕头摇了摇头,话说回来,她来这也不是为了解决霍琦夫人说的问题的。更多的是想,让马修好好解决那杯草莓汁的问题!
他该不会是听到什么风声,直接吓跑了吧?
“普威特巨婴。”提亚对着枕头翻了个白眼,接着抬脚准备离开这个充满难闻气味的房间,“啊!”
什么东西!
“安静些,小姐。”庞弗雷妇人刚收拾好药瓶,就听到了提亚的惨叫声,“哦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提亚面朝下趴在地上,感谢她的身材矮小,才没能让她撞上隔壁病床的床柱。可提亚脚下根本动不了,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黏住了……是强力胶!
总不能是巫师界最粘牙的太妃糖吧!一定又是普威特干的!本来提亚都打算一事抵一事了,可那巨婴又来招惹她。
“来孩子,起来我看看,摔到哪了?”庞弗雷女士有个比提亚小不少的孙女,身高体型却和提亚差不多。
所以,即使诺特小姐第一次进医疗翼就愤怒地甩上门,她还是愿意和蔼地对待她一次。
“鼻子。”提亚能感受到脸上黏腻的感觉,可她根本起不来,只能可怜地抬起一张脸。
“哦,梅林!”庞弗雷夫人手里的橡木塞掉了下来,却不是因为诺特小姐满脸的血污,“谁在地板上粘了这么大一块太妃糖!”
什……什么?
果然,又是红头发的那一伙人,耍这些小鬼猜玩的把戏有意思吗!
说起小鬼,提亚似乎才是小的那方,马修明明都四年级了——愚蠢的格兰芬多。等着吧,他们会遭到报复的,一定要比鬼飞球砸断肋骨还严重!
诺特小姐不想回忆自己是如何顶着鼻子上那一团发臭的草药溜回寝室的……还有,她更不想的是,见到帕金森小姐幸灾乐祸的表情。
“所以提亚!”潘西和瑞妮躲在被子里,她颤抖的手指向提亚,“你是踩在太妃糖上……摔倒的?”
“嗯。”提亚重重地点头,以此来提醒她那一下摔得很疼。
只是——
“梅林啊!哈哈!哈哈!哈……”潘西毫无形象地倒在床上,笑得很是有节奏。
拜托了,收敛些吧,那个看起来就很聪明的沙菲克还在旁边呢。
提亚悄悄瞄了一眼看书的埃拉,见对方神色丝毫未变,才转过脸对着潘西:“别笑了潘西,你下午到哪去了?”
她以为,潘西会来找她的。就算帕金森小姐和老诺特对于探病一类事是一个看法,至少,她也该跟着德拉科的。
一个人窝在被子里,一个人假装看课本——啧,这一点也不潘西。
“哼。”潘西顺着瑞妮的毛,很是轻蔑地哼了一声。
这是怎么了?
“给你这个,”她朝提亚扔来一张纸条,“在那家伙道歉之前,我是打死都不去找他了!”
潘西翻身躺在床上,气鼓鼓地围了一圈被子。她以为德拉科叫她出去是要给她道个歉,毕竟那种话说给十一岁的女孩听真不太好。
而且,潘西简直是世界上最容易原谅德拉科的人,不是吗?
他居然不是要道歉!
“诶潘西,帮我把这个给她。”
想起德拉科说的话,潘西又在床上翻了个白眼。她是帕金森小姐,和克拉布高尔那种跟班不一样好吗!
“午夜我们在奖杯陈列室决斗,你可以过来一起,我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等你。”
他真的要去,脑子坏掉了?虽然提亚觉得德拉科不会输,但那可是违反校纪的事!不被发现还好,被发现可就……
提亚将小小的纸条上上下下打量了几次,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就连署名都没有。
这真是给她的?
她看了看屋里剩下的两人——魔咒课上像只猴子的潘西,翻着书本不和人交谈的埃拉……是给她的没错。
“真是倒霉。”提亚将纸条放进袍子口袋,接着又将东西一股脑地掏出来,用力丢在了壁炉里,“蠢死了,我才不呢!”
糟了,肖恩的幸运饼干!
提亚伸出手,又发觉自己没法对抗火焰。算了,一个饼干而已。可那饼干里,似乎藏着什么。
“怎么了提亚?”潘西倒是兴致盎然地转过了头,“他是不是也说你了?”
“说我什么?”
“就,就那些啊!”潘西想起还有第三个人在,只好含糊其辞。
“哦……”提亚看着眼睛抽筋的潘西,也明白了,“他也问我了,针尖上能站多少个天使。”
“什么?这问题好蠢,”潘西撑着脸,将瑞妮放到了地下,“针尖上怎么能站东西呢,那么小的地方,放得下什么。”
不知是不是提亚的错觉,她总感觉埃拉从五分钟前开始,视线和思考就没放在书上了。
“不说这个,你就不问问我,事情怎么解决?”提亚走进潘西的床,顺手抱起了地上的瑞妮,“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西奥多和你在一起呢,担心什么?”潘西靠在床边,也压低了声音。
这间寝室里,似乎有谁格格不入了。
“我会被退学。”提亚装作严肃的样子。
“亲爱的,我一点也不担心这事,”潘西看着壁炉下面的灰烬,“因为这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