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桌上只坐着司予和王总,两人神色都有些紧绷。
王总试图打心理战,嘴角始终露出一抹弧度;司予的脸上既没笑意也没愁怒。
商应时没有继续坐在她身边,而是坐到了云处安的身旁。
“你追女人的方式还真特别。”云处安吐槽着他的好哥们。
“定情信物都能弄丢,你确定她爱的是你?”
云处安自知说不过,不满的选择了闭嘴。
司予看了眼对面的老人,又看了眼一旁的商应时,她不喜欢这种被推上赌桌的感觉。
她从来不打没有准备仗,之前去赌场,那时小赌怡情,至于人生大事,想要的东西,要拿就一定要拿到手,她从不靠赌。
从小到大,她自认为自己的运气并不怎么好,至于她为什么会赢,那是做足了完全的计算之后的实践结果。
她计算过□□出现的每一种牌面的概率,她能拿到顺子的概率也才0.392%。
所以,赌博赢得从来不是玩家,而是赌场的庄家,内心泛起阵阵厌恶。
荷官发牌,她与王总手中各拿了一张明牌和一张底牌。
王总垂眸看了眼底牌,脸上的笑意依旧,他在看司予。
司予知道王总在观察自己,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观察着她手中的动作,甚至观察着她的呼吸频率。
都说玩□□运气固然是一部分,若心理战施用的成功,让对方跳入圈套,最后绝地翻盘的例子数不胜数。
“司小姐的明牌是一张黑桃10,王总的明牌是一张黑桃A”荷官向众人说道“现在,请司小姐先行下注。”
司予将面前的一堆筹码推到了中央。
“司小姐加注十万。”荷官又看向面色亲和的王总,“王总请下注。”
王总也推了十万筹码,荷官开始为二人发第二张明牌。
司予是一张梅花K,王总则是一张方块A。
当荷官让司予下注,云处安的神情略显紧张,商应时则悠闲地喝了口酒。
司予没有由于推出了一叠筹码,王总想要从这个年轻的小姑娘脸上看出点什么,最终什么也没看到,他也推出了同等价位的筹码。
司予的第三张明牌是张黑桃Q,王总的明牌是张梅花A。
从面目前的牌面看,王总看着司予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脸后,又看向了牌桌上的牌,他不相信对面不慌张,即便她的底牌是张A或是张9,他不相信她能连成同花顺。
在王总并未注意的时候,他一开始上扬的嘴角落了下来,而这司予发现了。
王总从入场就面带笑容,人有时候为了缓解就会装作很放松,如今他嘴角的笑容落了下去,明显放松了很多。
她没有看一旁的商应时,她知道他在看她,也知道他在看桌面上的牌。
她僵硬地坐在凳子上,感觉全身冰凉,是的,她的底牌是张9,若她要赢得这场赌局,下一张牌必须得是张J,可这概率0.00154%,她知道,王总知道,她身后的商应时也知道。
“司小姐。”王总明显放松的身体靠着椅背,眼含笑意,“要放弃吗?”
司予睫毛微颤了一下,场上的局势对她来说没有丝毫优势,她因紧张而扣指,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回想起商应时之前跟她说的话“所为博弈,说白了就是高阶玩家拿捏低阶玩家。”
这本就是一场博弈,只有低阶玩家才是输家,她会输吗?商应时会输吗?
“王总,我小时候算过命,师父说我运气很好,逢赌必赢。”司予的话一出,云处安便笑出了声。
司予实在不明白云处安在笑什么,那不是他的定情信物吗?
她推出了自己面前所有筹码;王总明显不屑于对面女子的挑衅,他也将所有筹码推了出去。
荷官给两人发牌,她的手摸着拿着牌。
王总扔出了他的底牌,是一张红桃A,也就是说,无论他翻不翻底牌,除非司予是同花顺,就不可能比他大。
王总与身后的Elena对视,表情甚是欢喜,一想到白得一块价值千亿的油田就兴奋不已。
司予抓着牌的手迟迟未动,突然她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罩了下来。
商应时将一杯水顺势放在了桌子一旁,整个人将司予围住,他抓着她的手。
她手很凉,他发现她的手经常冰凉,今天或许是因为紧张,那那天是因为什么?
他带着她将最后一张牌翻了过来,她身体顿时放松了下来。
是一张方块9。
商应时眼含笑意地低头看着松了口气的女人,他站起身走向了希望之星。
“多谢王总割爱。”他的话音刚落,王总的面色大变,他看向司予的牌面。
司予并没有理会,而是拿起商应时刚放在她身旁的一杯水喝了起来。
“不可能,怎么可能。”王总不可置信地走到司予跟前翻开那张底牌,是张J。
Elena也疾步走了过来,看到桌子上的牌面,露出了一丝笑意:“果然新人有运气,司小姐,恭喜你。”
“谢谢。”
司予的手机响起,上面的来电是纪尽年的,她并没有理会众人,拿起手机就往门口走:“纪年……”
王总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真真是经历着如过山车般的情绪起伏。
商应时合上首饰盒看向门口司予离开的方向,云处安将首饰盒拿走。
“我今天翘着这位司小姐,好像对你没什么意思啊。”云处安与商应时保持着相同的姿势看向门口。
司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