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待顺着这个台阶下来,迫不及待想更名正言顺地留在她身边。 所以,逐水声音沉沉:“主子,是后者。” 阴雪青反问:“主子?” 逐水:“……阿青。” 阴雪青又亲了他的唇角,声音轻了几l分:“嗯。” 逐水手指攥着床单,他抬起身,靠近阴雪青的动作很慢,似乎在等她躲避,但最终,阴雪青默许了他的动作。 他亲在她的柔嫩的脸颊上。 这个吻后,一发不可收拾,他环抱住她的腰肢,亲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尖,还有那张曾说出让他撕心裂肺话语的唇。 原来,即使曾经被她伤害过,抛弃过,她的唇依然是软的,是甜的。 让他费尽心思,甘之如饴。 可是不够,还不够,他始终会陷进当年,她转过身离去,将他抛弃,逼他发誓不能随她而去的噩梦里。 所以,一切要在自己的掌握里,才能让他放下最后的防线。 ... 十二月,大婚如期而至。 这是难得的好天气,晴空万里,红梅层次渐开,在白雪中指出前往山中的道路。 按照阴家习俗,阴雪青自不是婚嫁之中弱势的一方,阴逐水是入赘,他独自拿着红 绸, 走完这段路, 才到阴家的门前。 逐水在门前站了好一会儿L,呼出一口冷气。 这一日,与他梦里的情节,似乎隐隐重合。 走完复杂的结亲流程,已经到了酉时,几l乎整个阴家都沉浸在喜庆的氛围里,当然,也有人不是。 追风也来观礼,他端起一杯酒,远远朝阴雪青和逐水一敬,面上无喜无悲。 而阴元征喝高了,这段时间他瘦了许多,面颌微微下陷,他指着逐水,口齿不清地骂着:“你这畜牲,你有什么资格站在雪青旁边!” 旁的人连忙拉住他,又捂住他的嘴,他们可是都听说,逐水一开始不愿意的,是阴雪青强夺,骂逐水可以,但不就等同骂阴雪青没目光么? 有人白了阴元征一眼,嘀咕:“当真是个嘴上没门把的,逐水兄弟,别介怀。” 逐水笑着饮下一口酒,道:“怎么会。” 他是真的不在意旁人的指指点点。 在他们看来,他依附阴雪青而生,自然会有人不爽,而这对他来说,也是事实。 如果没有阴雪青,他自也不会苟且偷生,他所求的,不过是这一刻,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傀伴,是能拥有她的情意的伴侣,他这一辈子,完美了。 逐水又饮下一口酒。 完美到他以为,这又是一场自己幻想出来的梦。 而后,终于回到房中,逐水看到雪青坐在房中,她手里捧着一个盒子,朝他看来,微微一笑。 那个盒子,是他的行李中,唯一用一把金锁锁起来的。 逐水酒量其实很好,即使被灌下那么多酒,他依然步伐稳定,气息温和,思维清晰,可看到阴雪青的那一刻,这些镇定,全部崩盘。 在这场对弈里,他早就醉了,醉成一滩烂泥。 逐水坐在她身边,深深望着她。 盒子已经被阴雪青打开,里面有经过处理难以腐化的叶子,一个水鱼纹荷包,一条天青色手帕,一撮漂亮的头发,有一支稍显老旧的毛笔,一个杏花纹的银耳环…… 种种,都是阴雪青的东西。 逐水知道,他用的金色锁,根本困不住傀术天才的阴雪青,端看她何时想要打开这个箱子。 而万幸,一切如他所料,她肯定会很好奇,有什么值得让他用锁住,便会在大婚夜打开这个箱子。 他们将在今夜彻底敞开心扉。 阴雪青把玩着自己丢失的毛笔,她没有看他,声音低而缓:“原来你喜欢我这么久了。” 逐水沉默了会儿L,点头。 阴雪青:“你明明可以一直伪装下去。” 伪装成被她强夺的人,然后才慢慢喜欢她,这样,她对他是有亏欠的,就像阴琅认为的那样,而且越难得到的感情,她也就不会轻易移情别恋,至少她的教养,是万不可能让她抛弃他的。 而此时,逐水说:“我跟你坦白,是我不想再瞒着你。” 他低下头 ,大红的婚服在他身上服服帖帖,减弱少年气息,增添几l分男人的侵入感,他那对桃花眼中,有坦白的真诚,也有对阴雪青态度的忐忑: “阿青,我心悦你,所以欺骗过你。但我只忠于你,所以这种欺骗,也该由我自己来揭开。” “➔➔” 听得她语气轻松,逐水唇角也微微提起,却在下一刻,他捂着心口,疼得狠狠咬住嘴唇,脸颊上因酒水而带着的薄红,也消退殆尽。 阴雪青指尖轻轻抚摸他的脸庞:“逐水,你真的很聪明。” 阴雪青身上,有逐水的半条情丝。情丝融合有一个条件,心意坦诚,完全的坦白,坦白的程度越高,融合成功的概率也越高。 只要在逐水的操纵下,情丝完全融合,他就能控制住阴雪青的思维,乃至身心。 自然,他不是要把阴雪青做成傀儡,那没有意义,只是以防万一,以防有一天,生死横亘在二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