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健硕的块垒肌肉,一拳可以捶死十七八个李少重,而把他端起来飞奔又实在不是一件难事。
五福生得纤细,两条腿瘦如麻杆,仿佛一撅就折。但跑起来飞快异常,十个四喜也追不上,一眨眼就消失不见,只留一股浮灰飘着。
既然李少重已经不省人事,那这会也没再开的必要。
因为这次召大家齐聚于此,就是为了给李少重施压,让他乖乖就范。现下已是通知到位——并且把李少重气了个半死。
也算是大功告成,大家接下来该做的就是各回各家。
李少重厥倒之后,久违的在东府住了小半月,其间还搬回了自己之前住的小院。
小院里草木依旧,虽空闲了几年但并不杂乱,只是摆设没了人气的熏养显出一股子陈旧的气味。
待到李少重能下床走动时,他就急急的搬回自己的西府。
他如今真是怕了李纳言——李纳言这次可真是杀人不见血,不声不响害他进了套,谁知道李纳言还会不会再设计让他只能闷声吃亏,总还是小心为好。
回了自己的地盘李少重狠狠发了场脾气。那日来西府传话的下人被迁怒,打成了个血葫芦赶出府,生死不知。
接下来则是长期在生意上不声不响的给李纳言找麻烦——两个姓李的虽同出一家,但从上一辈开始生意就各干各的,因为生意铺得太大,所以大体上还算是一支。但其实细细算来,他们两个人一个专管北边,一个专管南边,已经算是分开了。
所以他们有时候不仅不齐头并进,倒是热衷于互相使绊子扯后腿。
李纳言有些烦恼,西边铺子近来因为李少重的插手有些难做,周转不过来,已经向他求援了。
往日李少重没少胡闹,因为不痛不痒,所以他都不是放手不管。小弟年纪小,还不懂事,他不能事事都与他计较,不然显不出他这个大哥的肚量来。但这回这让他觉得小弟闹得过分了,真是十分的不知好歹。
与明家结亲有什么不好?要不是自己成亲早,这好事还能轮得到他?
李纳言有些生气,十分想把“不懂事”的小弟拎过来打一顿。但是不行,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李少重只比纸糊的纸人强上一点,要是他真的动手,李少重是真的会被他三个巴掌给抽死的。
他长叹一声,把信件丢开,让自己转开思绪,不然怒上心头他只怕要闯进西府行凶。
管家送上明家递过来的明如意的庚贴,李纳言随意看一眼,挥手道:“本章留下,另抄备一份送去二爷府上。其余的你自行安排下去,回头再与我交代。”
李少重父母具已早登极乐,自己作为长辈,少不得要与他多操些心。
李纳言为自己肩上责任远大长吁短叹之时,李少歪歪在榻上正怒气冲冲的把庚贴副本狠狠往地下摔,因为没什么力气,帖子摔在地上没太大的声响。他知道,自己这是又要被李纳言捏在手心摆弄了。
李少重气得涨红脸,喘气有些急促,咬牙道:“李纳言,你!哼...”竟是气得气血上涌,呕出一口血来。
血顺着嘴角渐渐滑落,在他雪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目。李少重气息渐弱的对弯腰为他擦血迹的千春道:“去给我...给我查,明如意是...”他到要看看这位明如意到底是何方神圣。
千春通晓他的心思,不等他像要断气似的说完,就重重一点头:“二爷,我明白,您歇一歇。可别再急了,这不是什么事,没必要动火!”
李少重又轻轻“哼”了声,渐渐体力不支的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