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关机了。
他知道,她还记得他的电话。
可她不愿意接。
有一阵,他发疯地找,好不容易找到田园。
田园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只说,她曾说过,想要重新开始。
那她今天完全可以找借口不来的。
为什么又要让他看见?
他们又在秋季见面了。
这一次没有倾盆大雨,她也没有再撞入他的怀抱,只给了他一个远去的背影。
他起身下楼,往河岸边的公园走去。
他认识她的那一年——
法国世界杯,罗纳尔多横空出世,揽入金球奖,满屏幕的沸腾。
那一年——
长江、嫩江、松花江等地爆发特大洪水,人人的心被揪成一团。
生活的洪流裹挟着众人前进。
有些事、有些人看起来随风消逝在昨日。
可某一天,你又会发现,他们分明在某个角落生长,丝丝缕缕,前后绵延。
为着希望,为着不能忘却的记忆。
他又记起,在她笔记本上看到的一句话:
“那酒杯已被喝干,再也不会斟满了。”
那年,他问她,为什么你一个高中生要写这样悲寂的句子?
她说,她只是喜欢黑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