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幽暗沉晦,谁也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良久,裴琮之蹲下身,将她拦腰抱起。 她并不反抗,乖顺地依附在他怀里,任由熟悉的苏合香侵蚀她。 沈清棠有一根不甘心的傲骨。 被他硬生生从骨血里抽出来,鞭笞,折磨,碾碎,最后心甘情愿,为他所有。 裴琮之从未在榻上这样折磨于她。 像是要将这半年来所有的寻找和痛苦失望都交还给她,要她也痛,要她也苦,要她分崩离析,再不敢忤逆他。 她将所有的哭泣呜咽声止在绵软的枕中,整个人如风霜雨打了一般,轻轻颤。 他也会偶尔停息。 撩开她面上被汗濡湿的发,沉沉地盯着她,目光晦深如墨。 无休无止的折磨,不知疲倦。 她终于受不住,满眼是哭出来的泪,哑着嗓音来哀求他,“哥哥,琮之哥哥……” 他于是俯身来吻她的唇。 是泛着淡淡血腥气的唇,她咬破了,微微的疼。血珠不时往外冒,止不住。 他便将那些血珠都吮吸在唇齿间,然后用温热的舌去舔舐抚慰她,难得的缱绻温柔。 但那只是暂时的,等她放松下来,舒展着眉眼,伸着手要来揽他脖颈。 他又发狠,撞碎她。 方还舒展开的眉眼顷刻便紧蹙起来,她紧抿着唇,极力忍耐着,双睫轻颤,眼角的泪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