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瑶问道。
“回皇后娘娘、王长使的话,陛下去了霍大将军府上,说用过晚膳再来看望皇后娘娘。”郭春安回道。
“这个时候去霍府做什么?”王玉瑶纳闷道。
“这……”郭春安看了一眼许皇后,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不能说吗?”王玉瑶追问道。
“不,不是,奴才是怕……”郭春安还是支支吾吾。
“郭春安,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说话这么不利索?这里可不是尚冠里,坐在你面前的是皇后娘娘,你要是有所隐瞒,小心你的脑袋!”王玉瑶跟郭春安早就认识,说话自然也少些顾忌。
“奴才不敢!”郭春安吓得立马跪倒在地。
“说陛下是不是去见霍成君了?”王玉瑶逼问道。
“啊,这个……”
“你别这个那个的替陛下掩护,今天在城门楼上我就看出来了,自打霍成君一出来,陛下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现在肯定又追到人家家里去了。”王玉瑶生气道。
“你……你大胆!竟敢这么说陛下!”郭春安急道。
“那你去陛下跟前告我的状啊,皇后娘娘都这样了,陛下心里还一直惦记着别的女人,我作为他的表妹说他两句怎么了?”王玉瑶越说越来劲。
“好了,玉瑶妹妹,陛下这是为了国事,”许平君怕王玉瑶说出更过分的话来,急忙阻止,对郭春安说道:“请你转告陛下,陛下今日送军出征一定累了,就不必来椒房殿了。”
“娘娘……”王玉瑶有些不满。
“去吧,好好服侍陛下。”许平君对郭春安道。
“奴才告退!”郭春安起身退出椒房殿。
“娘娘,您为何不让陛下来椒房殿?您现在可是最需要陛下的时候。”王玉瑶十分不解。
许平君笑了笑,没有回答王玉瑶的话,拉过她的手认真道:“玉瑶妹妹,本宫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皇后突然严肃起来的神情,让王玉瑶有些迷惑,但依然道:“娘娘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
许平君看了看四周,吩咐宫女太监退下,待殿门关上,许平君突然起身冲王玉瑶跪了下去。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王玉瑶吃了一惊,急忙去拉皇后。
“你听我说完,”许平君跪在地上继续道:“玉瑶妹妹,你是皇孙妃王夫人的侄女,也就是陛下的表妹,咱们也算是自幼相识,自从我跟陛下成婚后我便把你当作亲妹妹一般看待,不知你愿不愿意认我这个姐姐?”许平君认真说道。
“娘娘!”王玉瑶拉不动皇后也跟着跪在地上说道,“娘娘,玉瑶从小没了双亲,若不是娘娘的父亲在狱中关照,玉瑶恐怕都活不到今日。娘娘一家就是玉瑶的再生父母,若娘娘不嫌弃,玉瑶愿意一辈子叫您姐姐!”
“妹妹!”“姐姐!”此一番话让许平君和王玉瑶二人如同重新相识,忍不住抱头痛哭。
地上太凉,许平君又在孕中,王玉瑶将她扶到床上用被子围好,又去拿了手炉放在许平君的手中让她握着。
许平君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王玉瑶,心中升起阵阵暖意,此刻算得上入宫以来最幸福的时刻。等王玉瑶忙活完后,许平君往里挪了挪身子,示意王玉瑶也坐上床来,王玉瑶心喜,脱了鞋子也躺进被窝,二人并肩而卧,心里的距离更近了。
“姐姐,你方才说有事要妹妹做,不知是何事?”王玉瑶问道。
许平君把被子往王玉瑶那边拉了拉,侧身道:“妹妹觉得阿元这孩子怎么样?”
“小皇子?”王玉瑶想着小刘奭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夸赞道:“小皇子聪明伶俐,最会招人喜欢了!”
“妹妹果真喜欢阿元吗?”许平君确认道。
“当然喜欢,在这宫里恐怕没有人不喜欢小皇子吧?”王玉瑶道。
“那让阿元认妹妹做母亲如何?”许平君道。
“什……什么?”王玉瑶惊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姐姐您没开玩笑吧?”
“姐姐何时跟妹妹开过玩笑?”许平君认真道,“现在我们已经做了姐妹,那妹妹便是阿元的姨母,可是姨母终究比不过母亲,所以姐姐想让阿元认你做干娘,这样就算妹妹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不会忘了阿元。”
“姐姐,这怎么行呢?我现在只是一个长使,哪有奴婢做主子的干娘的道理?”王玉瑶推辞道。
“这个妹妹不用担心,姐姐已经想好,等忙完这阵子就请陛下册封你和蔷儿做婕妤,这样就名正言顺了。”许平君道。
“使不得!使不得!”王玉瑶急忙起身道。
“妹妹莫非是嫌位份小么?”许平君道。
“不!不敢!”王玉瑶吓得直冒冷汗,“妹妹遵命便是。”
许平君见王玉瑶应允,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扶起跪在床上的王玉瑶坐好,拉着她的手道:“以后阿元就全靠妹妹了。”
“姐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阿元有娘娘照顾,妹妹只是帮衬姐姐而已。”王玉瑶道。
“唉!姐姐恐怕闯不过这一关了。”许平君叹道。
王玉瑶知道许平君说的是腹中胎儿之事,安慰道:“娘娘您这是第二胎,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姐姐只愿妹妹将来能照顾好阿元和这个孩子。”许平君抚摸着已经隆起的腹部道。
“姐姐……”看着皇后哀伤的神情,王玉瑶不知该如何安慰了。
“陛下的心,咱们是知道的,将来霍成君入了宫必然是椒房殿的主子,她若生了孩子必然是受千般宠爱的,我可怜的阿元和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