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没有人疼啊。”说到这里,许平君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姐姐,陛下的心里是有你的,不然他也不会顶着霍家的压力立您为后。故剑情深的故事可是全天下都传颂的”王玉瑶说道。
“呵,故剑情深,陛下的确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只是这情……”说到这里,许平君神情落寞,声音也渐渐低沉了:“我只希望将来阿元能过得好一点。”
“姐姐,你放心,阿元是陛下的长子,不会亏待他的。”王玉瑶劝慰道。
“姐姐相信陛下是爱阿元的,可是他还这么小,我真的舍不得……”许平君哀戚道。
“姐姐,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王玉瑶紧搂着皇后的肩膀道。
“妹妹……”许平君伏在王玉瑶的怀里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本始二年春,椒房殿总管韩让连滚带爬地奔至承明殿求见圣上,被羽林卫拦住:“陛下正在上朝,请韩总管稍待。”
“杂家有急事求见陛下,你让我进去!”韩让急道。
“不行,陛下有旨,朝议期间不得打扰!”羽林卫拦道。
“杂家是奉皇太后之命前来,若是误了大事你当得起吗?”韩让气道。
“何事吵嚷?”未央宫卫尉赵敬予听到动静,过来问道。
“赵将军,奴婢是奉皇太后之命来求见陛下,皇后娘娘她……她快不行了……”
“你说什么?”赵敬予惊道。
“你快让我去见陛下!晚了怕连皇后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韩让没时间解释了。
“好,你快随我来!”赵敬予领着韩让从殿后进去。
中常侍郭春安得了消息立即向皇上禀报,皇上听后大惊失色,顾不上殿下议事的群臣立刻向椒房殿奔去。
刘病已来到椒房殿时,许平君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看着憔悴的皇后,刘病已心生愧疚。许平君知道自己时日不多,紧紧握住刘病已的手,几乎拼尽所有的力气才能说出几句话来:“陛下……臣妾……可以跟陛下……两年夫妻……于愿足矣……”
“皇后,你一定会没事的。”刘病已安慰道。
“陛下……您可以再……叫我一声……平君吗?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就像我们在尚冠里那样……”许平君语气中带着哀伤。
“你现在不好说太多话,太医说你需要休息。”刘病已安抚道。
“不……我要说……如果现在不说,我怕没有机会了……”许平君握住皇上的手加大了些力气。
“好,平君,你想跟朕说什么?”刘病已往床前挪了挪。
“我们的儿子……阿元……”许平君看了看外面,却没有发现他,刘病已立即派郭春安去传。
“阿元是朕的长子,朕一定会给他最好的,你放心。”刘病已安慰道。
“谢谢……谢谢陛下……”许平君想要起身谢恩,被刘病已按住。
“陛下,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爱着……霍小姐,对不起……是我……是我妨碍了你们……”许平君说道。
“平君我……”许平君突然提起霍成君,让刘病已有些不太自在。
“如果我……我早一点知道……知道你爱的是霍小姐……我是不会嫁给你的……”许平君继续道。
“不,是我对不起你,平君,你不要说了”刘病已见许平君气息越来越微弱,紧张道。
“我……我走以后……你就封霍小姐为……为皇后吧,我……我祝你白头……白头偕老。”
“不,平君,阿元他还小,还有刚出生的小公主也需要你。”刘病已此时已泣不成声。
“母后!”皇子刘奭此时被乳母带了进来,刚刚一岁多的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拉着母亲手说着:“母后,你起来陪阿元玩好不好。”
“阿元,乖!母后……累了……阿元以后要听父皇……听父皇的话”许平君爱怜地看着幼小的孩子,他还什么都不懂,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母后不哭,阿元乖、阿元会听母后和父皇的话。”小皇子伸出小小的手去擦母亲眼角的泪水。
“平君,朕答应你,会封阿元为太子,将来他就是大汉的皇帝!”看着虚弱的许平君刘病已忍不住做出承诺。
“陛下!阿元……快磕头!谢父皇!”许平君大喜过望,立刻挣扎着坐起来,拉着阿元的手向父皇叩头。
“谢父皇!”小刘奭被母亲按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阿元,你快起来!”刘病已将阿元拉起来,吩咐郭春安将他先带出去。又将许平君扶在床上躺好。
许平君紧紧握住丈夫的双手,眼含热泪道:“陛下……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会立阿元……做太子吗?”
“平君,你是朕的皇后,阿元就是朕的嫡长子,等他长大之后朕就立他做太子。”刘病已道。
“有陛下这句话,我就死而无……无……”最后的话语终究没有说完,年轻的许皇后s松开了她这辈子最不舍的人。
皇后薨逝,停棺七日后入葬杜陵南园。丧仪过后,刘病已便将自己关在椒房殿谁也不见,霍光率群臣跪在宫外劝陛下用膳,可陛下依旧紧闭宫门。
霍光无奈只得去请史恭,这个时候恐怕只有老国舅出面才能劝劝陛下了。
史恭此时已是耄耋老人,新皇登基后便很少露面了。中常侍郭春安听闻史老国舅在殿外求见,慌忙去奏报皇上。
史恭抬眼去看眼前的皇上一身素服,面容憔悴,形容枯槁,哪里还有过去意气风发的样子,不禁湿了眼眶。
刘病已走到史恭跟前搀扶他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