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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斧头和老胡(2 / 5)

话还没问出口,就被可洛打断了。

“嘘,它出现了!”可洛突然警觉起来,把我吓了一跳。我仿佛听到面前的草丛中传来了沙沙声,神经也不由自主地绷紧,不过很快我的注意力就被可洛的奇怪动作吸引了过去。他从背后抓了个什么东西,拿在胸前,然后两手握拳,对齐,接着远离,直到两臂张开。如果非要让我给他的无实物表演冠一个名称的话,我只能觉得他的动作像——拔刀。

正在我琢磨这个装逼的动作还能代表什么含义的时候,可洛像个野兽一样蹭地蹿了出去。

他开始在小路对面的草丛里对着一团空气乱砍,对这个过程我不想做过多的描述,因为太傻叉了。与此同时我又不得不承认,虽然我完全不懂格斗术,但是可洛的动作看上去挺凌厉的,也卖了很大的力气,不像是在玩闹,于是我的心态渐渐地从没眼看转变成了围观,就差手边的一盆爆米花了。没过多久,可洛一声大喝,动作停下来了,像是已经结果了那只欲怪。他喘了口气,哈哈笑了两声,然后招招手叫我过来。

我舒展了一下蹲麻了的腿,走了过去。

“哈哈,搞定它了。”可洛得意洋洋地说,接着路灯的灯光我看到他额角全是汗,一只手在直线移动,像是在捋着一个长条状物。这一幕倒是似曾相识。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刀呀。”不出我所料,他回答说。

“看不见的刀吗?”我难以置信地说,看来这种看不见的怪物还得用看不见的刀来砍才行。

“是啊,捕欲怪总得拿点武器吧。” 他把“刀”收了起来,放在背后,接着开始对着一团空气又拖又扛,还对傻站在旁边的我说:“愣着干嘛怎么不帮忙?哦对算了你看不见。”

直到我估计他把欲怪扛上了他的小电驴,他又突然对我说:“对了,你应该也需要一个武器。不过我没有闲钱给你买上等货,嗯……先给你这个吧。”

平板车上有一个小箱子,他在里面翻找了一阵之后,拿出来了一把斧头。

没错,这次是能看得见的、就是砍树用的那种铁斧头。斧头看上去是把新的,斧刃尖尖的泛着寒光。我这辈子之前唯一一次与斧头相关的经历是在金工实习课上DIY了一把没开刃的小合金斧头,后来收拾东西想把它带回家时,在地铁站被没收了。

接着他又在箱子里翻找,拿出一个酒瓶,就是珠玛店里那种,现在想想应该是装重生水的。他把里面的液体浇在斧头上,哗哗地撒了一地,然后很快蒸发了。

“无论是什么东西,浇上重生水就可以碰到欲怪了,虽然这种能看见的都是下等货,但是目前只有这个给你啦。”说完,他还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呆若木鸡地站在楼下看着可洛骑着电驴呼呼地走了,手里举着他刚给我的斧头。

时间是凌晨1点10分,还有不少人在宿舍里挑灯夜战,校园里一片静寂。

02

事实上,在我拥有一把斧头之前,我从来没想过在一个大学校园里处理一把斧头有那么困难。那天晚上我想要把它带回宿舍,无奈门口值班的保安阿姨一直神采奕奕,我没办法就先把它藏在了楼下角落里一堆砖头里面。辗转反侧一晚上,第二天我把它装在书包里,带到了珠玛那里。我自认为那是它最好的归宿,可是没想到珠玛拿起斧头看了看,把它塞回了我手里:

“他给你你就拿着啊,随身带着,可以防身用。”

该死,我差点忘了他们是一伙的了。

坐在珠玛的店里,握着这把斧头,我终于意识到,我的生活发生了变化。以前的生活,要么由父母安排好,要么就是按照社会认可的方式一步一步地走,我深陷这种无聊之中都不觉得无聊了。现在,无论是真是假,我的生活也算是起了一点波澜。这是命运的安排吧?与其迟疑、烦恼、困扰,还不如欣然地接受它。

不过那把斧头还是让我塞进了宿舍衣柜的深处。要让我随身带着真是太扯淡了。

尽管我很不愿意承认,但是珠玛那句话说对了,我成了“珠玛的店”的常客。据我观察,珠玛的店除了我以外不接待任何一位非脱魂者,店里的饮料也都是供自己人喝的(不明白为什么要收钱,而且还死贵),这样想来我倒是荣幸。我来主要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蹭饭,还有一个是聊天,所以我一般晚上来,吃完晚饭后就在这里写作业,还可以顺便帮山北解决一下他的电脑问题。山北打字是用一指禅的,但他的上司却常常要求他填写上千字的表格和报告,加上他几乎完全不会排版,之前总去打印店花钱弄。发现我这个免费劳动力之后,山北就赖在珠玛的店不走了。志远和晴雪一般周末会来,我们就一起打牌。可洛倒不常来,或者说他白天来,跟我正好错过了,不过我倒情愿这样,因为他每次来的时候要么玩他的“宠物”雪碧,要么就是对我的作业评头论足,讨厌得很。除此之外珠玛的店里也有不少脸生的人会光顾,不过他们从不逗留,来的次数也少,我都不认识。

我自认为不是什么厚颜无耻地老往别人家跑的人,以前爸妈带我去别人家做客,我连人家的水果都不好意思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变成了这样,可是就好像珠玛的店是一片农田,里面本来就有一个萝卜坑是我的,我填进去不大不小,一片祥和。这种熟悉和自如的感觉,正是我之前许多年求而不得的。珠玛把我的存在视为理所应当,她虽然有时候凶巴巴的,但总是尽心尽力地招待我们这些人;有时我单独和她吃饭,她会要求我讲讲学校里的事,她的评论总是极尽讽刺之能事,让我听了心中暗爽得不行。

“她怎么不去勾搭总统呢?”当我跟她讲起我们学校的一位女研究员勾搭美国来的已婚访问学者并跟后者去了美国直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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