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天而降砸进祝茵茵的闺房里。
我说:“你不要怕,我不是坏人,我是警察。”
她傻愣愣的,没有表情,没说话。
我再次强调:“你真的不要怕,我真的不是坏人,我出现在这里是个意外。”
她还是没有表情,没有说话,但好像后来点了个头。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我薅了两把头发,一仰头就看到了屋顶的人形大洞。
天蓝云白,阳光金灿灿的。
“啊,那个,我找人来修。”
“好。”她柔柔弱弱的回应。
我这个人不要脸,从不跟人低声下气,不晓得为什么面对她会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发自内心的愧疚:“对不起啊,吓到你了。”
她摇摇头,轻声道:“你没事吧?”
走近了看,我才发现她美的不像话。
这他妈是人吗?
仙女吧。
老子的心咚咚咚跳的相当厉害,说话也磕巴了。
“没事,一点事都没有,我身体好得很,怎么可能有事。”
我说的是老实话,除了胸口有一点点闷痛,没骨折没外伤。
我真他妈佩服自己的体质。
这就是从小揍到大的好处。
“公子真的无事吗?”她忧心忡忡的视线从我身上飘向屋顶。
“绝对没事。”我撸起袖子,鼓起肱二头肌,信心爆棚:“哥强壮的很呢,你看。”
她低下了头,但我还是看到了上扬的嘴角。
我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她轻飘飘的说:“公子无事就好。”
我突然多了莫名的自豪,再次看着屋顶。
“我亲自来修,你放心,一定不会漏雨。”
“如此,便麻烦公子了。”
从没见过哪个女的像她这样说话,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麻烦,应该的,莫客气。”
我叉着腰,龇牙咧嘴的打量四周,一丝疑惑爬上心头。
“这是你的卧室?”
她眨眨眼,似乎不太明白,片刻后轻声说:“回公子的话,这里是奴家的闺房。”
我吸了口冷气。
她言行举止怎么那么奇怪呢?
虽是温柔礼貌,但令我浑身不舒服,就跟裹了一层毛似的。
“你是不是在拍戏?”
但我没看到摄像机,也没有看到工作人员,整个屋子就她一人。
祝茵茵奇道:“拍戏是什么?”
“不拍戏为什么穿成这样子?”
她急忙看了看自己的衣着,神色略显慌张。
“可是茵茵哪里不得体,让公子见笑了?”
“不是不是,你这一身很漂亮,真的,我只是觉得……”我话锋一转,表情凝重起来:“请问,现在是什么朝代?”
她说了个我不知道的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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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警察前我是个混社会混日子的无业青年,被同一个警察抓了无数次,我跑了无数次,在他的威逼利诱下做了警察,我不搞刑侦那套,只负责抓人,因为我跑的快,抗揍能打。
我书念的不多,师傅对我也没啥要求,只要把为人民服务这几个牢记心头就好,所以说我是文盲也不为过,对历史更是一无所知。
但并不能说明这个朝代不存在吧。
其他先不说,有一件事肯定是真的,那就是我好像——穿越时空了。
这他妈也太扯了,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呢?
我捡起一根断木,很认真的对她说:“来,你给我一棒,我怀疑我在做梦。”
“茵茵,茵茵。”
外面传来一个急切的女人的声音。
祝茵茵拎着裙摆,莲步轻移,脆脆的应了一声:“娘。”
“茵茵你没事吧,刚刚娘听到一声巨响,是你这边传来的,让娘好是担心,发生了何事,这屋里为何——啊!”
那个女人年轻貌美,打扮素雅知性。
我惊掉下巴。
竟然是她妈,简直是两姐妹。
“来人啊,有刺客。”
她的身后立刻冒出四个手持木棍的家丁。
我忙把木棍扔了,举起双手。
“我不是,我要是坏人我肯定抓她做人质了,又或者在你来之前跳窗跑了,但我什么都没有做,对不对?所以我不是坏人。”
祝夫人冷道:“奇装异服,油嘴滑舌,我看你不是坏人也非好人。来人,绑起来,送去官府发落。”
祝茵茵拉着她妈的衣袖,撒娇道:“娘,他真的不是坏人。”
说完转眼看我,眼波流转,白俏的脸颊泛红。
“他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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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祝茵茵赶到粮庄时,场面有些混乱。
店内一片狼藉,两个小伙计跟人打成一团,上好的粮食被践踏,祝老爷气的翻白眼,咳不停,麻癞子一边给他拍背一边硬将茶杯塞嘴里,威胁道:“老东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来的路上祝茵茵已经告诉我了。
那癞子不仅觊觎她的美色,还想霸占他们家的财产,说祝老爷膝下无子,将来无人养老送终,他愿意入赘,在他们二老升天后对茵茵一如既往的好,无论纳多少小妾,她永远都是正位。
我这人啥都不好,尤其是脾气,上去就是一脚,把那癞子踹飞出十米远,三拳两脚便解决了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