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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锁(2 / 3)

钟,外婆心心念念的排骨已经卖完了,周阿婆说她矫情,明明换一个摊子就可以把这个问题解决的。

外婆看她,“你懂个屁。”

我已经习惯了她俩如此随意的用词。

周阿婆没回击,因为她来了电话,接通的时候她显然把这份怒火朝着对面撒了,那头被莫名其妙骂了一顿。

可越骂火越大,“说好了中午过来吃的,周屿焕,你敢放我鸽子我就敢烧你家!”

电话挂了。

菜场周围一片寂静,外婆却和周阿婆对了个眼神,她俩的气竟然在骂周屿焕的时候一起消了。

后来我才明白这是她俩共同的磁场,那些冲着对方发的火,可以因第三者的介入而统统转移方向,通常承受方是外公,偶尔会是周屿焕。

她们才不在乎承受方是谁,她们的火消了就行。

菜场里的人又恢复了常态,两个外婆走在我两边,到了分叉口的时候,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外婆说左边的蔬菜便宜,周阿婆说右边的牛肉比较香,我经不住胳膊这么一直受力,“这样,你们去买蔬菜和牛肉,我去前面买点虾,行吗?”

“行。”外婆松开了我的胳膊,“我给你做油爆虾。”

周阿婆松开了我另一只胳膊,“她手艺不行,我给你做白灼虾。”

“我都吃,我买两份。”

我要走的时候,周阿婆又拉住我,“米米,别忘了......”

“我知道,讲价!”

.

四十分钟后,我们回到了家,我在厨房看周阿婆去虾线,外婆回家确认外公没事后也跟了过来。

两人把油爆虾和白灼虾分得清清楚楚,并让我吃完给个评价。

我感觉饱了。

正要退出去,腿突然被舔了一口,回头,那只阿拉斯加冲我吐舌头。

我拍了下它脑袋。

“舔我干什么,色狗。”

刚骂完,色狗的主人走进来,打了招呼后进了洗手间,随后又进来一个戴着耳机的姑娘。

周阿婆侧了下身,“宗闲,你又来蹭饭。”

“阿婆,我可不是蹭饭,我哥失恋了,我跟着开导呢。”

“失恋?”

“对,我哥他......”话还没说完,看见了我,扯下一只耳机,“阿婆,什么情况,你怎么跟她在一起?”

“什么什么情况,你什么情况!”

宗闲对我出现在这里感觉不可思议,“她偷东西的。”

“谁告诉你的?”

“大家。”

“去他妈的大家!”

外婆扯住她,“你怎么在小孩子面前说脏话。”

“我他妈哪里说了?”

“你他妈刚刚明明说了!”

宗闲拦住她们,“你们两个别他妈的吵了。”

周阿婆瞪她:“谁让你说脏话的!”

“我......那个你们要不要听我哥失恋的细节?”

“谁甩谁?”

“我哥能被人甩吗?”

“甩人那不叫失恋。”

宗闲立即纠正:“你们要不要听我哥跟沈叙分手的细节?”

“快讲。”

我们三个都洗耳恭听,这时洗手间的门突然打开,周屿焕走到宗闲身旁,把她另一只耳机也拽了下来,宗闲所有的诉说欲全部收回,歉意地耸了耸肩,做了个封嘴巴的动作。

周阿婆折回厨房,“没劲。”

“阿婆,要不我跟你说说温锁偷东西的细节?”

周阿婆和外婆一齐冲了出来:“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

.

有她们两个在的厨房,别人是插不进去脚的,宗闲被骂了一顿之后很恼火,想不明白为什么被骂,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看见我,打了一把游戏之后不太服,约我出去单聊。

我那个时候正走进最北侧的小书房,她气势汹汹要跟进来,边走边把那些“想不明白”和“你真的有偷”往我身上撂。

关门前我无声地送给她两个字,她放在嘴里倒腾一遍,使劲敲门,“你出来,你骂谁垃圾呢!”

“温锁开门!”

“出来单挑!”

“温锁你死啦!”

暴躁的敲门声随着周阿婆的一声怒吼而消失,宗闲换了副嗓音,“阿婆,我没有想打人,我只是想进去看看我哥小时候的照片。”

“你哥能给你看?那些照片谁碰他揍谁,小时候你挨的揍还少?”

“谁让我哥小时候拍照不穿衣服!”

声音逐渐远离,可书房里并不平静,我能听见细微的“斯哈”声,左右找了一遍,发现阿拉斯加躲在书桌底下撕一本《易经杂说》,碎纸片一点一点飘出来,窗户没关,随着风飘到了我的腿上。

我拿掉,发现腿上沾着它的口水,我蹲在它面前,“是这样的蠢狗,你撕......”

“汪汪!”

“你撕书归撕书,别弄得口水到处流,很不卫生,你爸没教你吗。”

“汪汪!”

趁着它张嘴的空隙,我把书拿了过来,它来夺,我硬拉,它突然松开书来舔我的手。

“干嘛又舔我,色狗。”

我把手擦干净,见它瞪着我,拿起书不甘示弱地把完整部分全都撕完,“你撕吧,全是碎渣。”

它在碎渣里蹭了蹭,风把碎纸吹到了我身上,我扑掉,瞥到某个不同于书面的画质又瞬间拿起来,把狗推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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