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伤了一条腿,眼看着都有了脓气。 陈景递了一个烧饼。 宁容火急火燎地抢了过去,塞到嘴里狼吞虎咽,约莫是吃得太急,一下子又剧烈咳嗽起来。 陈景沉默着,由将水袋递过去。 要做京官的宁容,都沦落到和马抢豆料吃了,哪里还有先前的意气风发。 “呜呜,张兄,你是好人,我回京做了京官,肯定要报答你!” 一直遮着竹笠,陈景只报了血手人屠张大彪的名号。 陈景露出笑容,“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宁公子,如今有什么打算?” “自然是回京。” “平安镇关城门了,你现在可回不去。” “我先前就去了平安镇,让那些该死的营兵,帮我传了书信。我恩师会来救我的。”宁容抬了抬眼睛,只以为陈景会马上巴结于他。 “恩师?” “当然。”宁容神神秘秘,“我恩师是户部侍郎严舒,我能做京官,都是他费了心思的。嘘,嘘,听便听了,不好外传的。” “等我回了京,一定报答张兄弟。若张兄弟愿意做我的护卫,别的不说,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宁公子,以后再谈。”陈景又压了压竹笠。他如今的打扮,十足十的江湖人模样,再加上变了声调,借宁容两个脑子,也认不出来。 “二彪,多取些烧饼过来。对了,马褡裢里还有一套干净的袍子,也一并取了,让宁公子先换上。瞧瞧,瞧瞧,宁公子可是京城四俊,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宁容又是一番感动,甚至拉着陈景的手,当场要拜把子。 当然,被陈景笑着婉拒了。 结义?上了宁容的这艘船,可不见得四平八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