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跟我说要聊出国的事?”
路北有点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分明都知道什么聊出国的事,都是狗屁,想光明正大的单独相处才是真的。
但霏羽把事情变的合情合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所以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她想去的地方跟你一样,你们以后在日本也可以有个照应?”
路北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实际上他很逃避去想这么遥远的事:“应该很多人去日本留学都会选择东京吧,没什么稀奇。”
“你了解过班里其他人的想法吗?”
路北反驳道:“我为什么要了解这些?”
霏羽道:“张琪元想去的学校在北海道,唐风和童嘉寒想去千叶,顾思齐还在观望。”
“所以呢?”路北不解。
“所以,到时候你和现在的这些人都会分崩离析。但你可以和这个女孩子认识一下,交个朋友,你们有同一个目标。”
路北头一次觉得霏羽冷静的可怕,她看穿了一切,甚至也看到了他们未来的结局,他突然觉得张琪元他们说的很对,穿上职业装的霏羽生人勿近。
“你让我怎么做我就该怎么做吗?我有必要事事都听你的?”路北生气了,偏头看窗外风景,他不能再去看明明早上还很吸引自己的套装。
贴心的剪裁,勾勒出完美曲线,他心动不已也浑身燥热不已,他太懂自己的欲望,却又不得不压制,矛盾的快把他整个人烧穿。
但霏羽淡淡的态度,似乎要把自己推给别人的想法,如数九寒冬里的冰水兜头浇下。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生气。
霏羽当然知道他生气了,这样的路北是她没见过的。她虽然是年上者,但在感情上永远没有在事业上理智,她在赌,赌一个她与路北的未来。
从她在今早明白是路北接住了从蓉城逃回来的自己后,她便不在甘于陪路北演好朋友的戏码。
她要激路北看清自己的内心,看清自己也非她不可,但也真的是怕最后他一人去东京时无人帮衬。
但好在无论他怎么选,都不算最坏的结局。
所以对于生气的路北,她有一丝成功的快感,你不是最爱装了吗,我看你还能装多久。
林安安一行人早就到了会场的门口,他们从车上下来一路无话,就连神经大条二号林安安也发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路北下车之后没在看霏羽一眼,径直往唐风那边走近,在霏羽的视线里勾上唐风的肩膀,他本就没有唐风高,此刻倒像是整个人挂在唐风身上。
“唐风呀,我的好兄弟,走,今天不醉不归。”他把和唐风的姿态做得足够亲密,像是急于向霏羽传达出一个信息:谁说我会和唐风他们分崩离析。
唐风有几分嫌弃,但也没有挥开扒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只淡淡道:“发什么疯?”
说完望了一眼隔了几步远的霏羽。
又来了,这看透一切的眼神,霏羽毫不怀疑路北把什么都和唐风说了。
她下意识躲开,感情是她和路北的,她不欲在唐风面前表露过多的情绪。
她对林安安道:“走吧。”
林安安八卦之心燃起:“路北好像生气了。”
“没什么,我说他要想上东大还得努努力,小孩就生气了。”
“太直白了吧,虽然他各方面成绩都不错,但也的确如你所说需要努力。”林安安喃喃,然后佩服的对霏羽竖起一个大拇指:“不愧是小老板,真的对每一个学生的成绩了如指掌,一针见血。”
果然,胡诌的事也就林安安会信。
也好,太多人看破在宏双不是什么好事,陈丹绝对不会允许这类事情发生,在离开宏双前,她还得夹着尾巴做人。
品酒会自然不会和酒吧里一样人流涌动,会场里几排桌子依次排开,主讲台前的陈丹还在和渝城各界大老板们交谈,看到他们后,匆匆交谈了几句,便也走了过来,由礼仪一并领到宏双所在的位置。
酒会正式开始的时候,各大老板也陆陆续续发言完毕,陈丹作为主办方难免要和一些大老板坐一起。
她有意叫上霏羽,霏羽能感受她是真的想要栽培自己,要是放在平时,她多半是要拒绝的,她不确定自己在这一行呆多久,总是秉承着走一步看一步的态度。
但这会儿坐在这一桌,总能感觉到路北虽笑着和唐风他们似乎在品鉴着服务生呈上来的一杯一杯酒,眼神却总是不经意向斜对角的她投来欲言又止的怨气。
她不想在这种场合把场面弄尴尬,对陈丹说了声好。
凑在林安安耳边交代了几句便跟着陈丹准备离开,她还未走远,就听得林安安大嗓门的声音传来:“路北,你老盯着宋老师看干什么?还在为她说的话怨念呐。”
林安安根本不清楚原由,只觉得路北还在为霏羽说的话而忿忿不平。
霏羽怕被其他人察觉出什么,忍不住回头想解释几句。
转身那一瞬正好与仰头喝酒的路北视线相对。
他眼睛还有点方才在车上喜怒交加的红,分明没有哭也没有恼,平白从瞳孔里读出了几分委屈。
他放下酒杯不再看霏羽,然后听他道:“我这人小气的很,有些话会听进心里的。”
他说得模棱两可,虽不知霏羽如何对林安安解释两人缘何在车上闹了别扭,这么说既糊弄得了林安安,也能让不远处的霏羽听懂。
霏羽没来由的觉得今天所下的赌,会把她与路北的关系推的越来越远。
酒会上的推杯换盏进行了几轮,度数再低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