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经不住几轮。再加上霏羽本来也不擅长喝酒,此刻有点晕乎。
这种场合呈现醉态难免落入俗套。
她凑到陈丹耳边道:\"我上个洗手间。\"
陈丹瞧她脸上似乎爬上了红晕,明白了个大概,对她悄声道:“不着急回来,不舒服就先回去,孩子们有林安安看着,这段日子忙前忙后也累了,好好休息。”
霏羽如蒙大赦,回了声好。
她在洗手间洗了把脸,水珠顺着整张脸滴落,还是有点红晕。晕乎是晕乎,脑子还清醒。
男女共用的洗手台前,她便清醒的看到,从旁边隔间里走出来的路北。
他无声的走到霏羽旁边打开了水龙头,听水哗哗的流下,他的别扭劲还没过,显然不想主动跟霏羽讲话。
霏羽洗好了脸,好整以暇看着闷头洗手的路北,觉得那圆圆的后脑勺着实可爱的紧。
没办法,做姐姐的总要哄一哄弟弟:“还生气呢。”
她倾身撞了撞路北,想低头看看他的表情是否比她还红润。
水流声停止了,路北关了水龙头,直起身来,从镜子里看身边的霏羽。霏羽眼神清明,脸蛋红晕,他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形容词,秀色可餐。
他咽了咽口水,试图找回理智,还没等组织好言语,霏羽却伸手掰正他的身体,力道不大,是他自己软绵绵的感觉酥麻无力,顺着这股力道与她面对面相望。
霏羽双手往他面前伸来,他下意识问道:“干什么?”
身体却老老实实地没有后退半步,显得反抗地那句干什么苍白无力。
霏羽道:“别动,领带斜了。给你正正。”
路北不知道这是她酒后眼花,还是领带真就斜了,只感觉那双手和在春雨里拨乱他发丝的手一样,让人酥麻又慌乱。
两人靠的极近,彼此呼出的灼热气息交缠在一起。他双手不知往哪里放,僵硬着身子,任由霏羽摆弄。
“好了。”
霏羽弄好后便退开回到安全距离,不再进行下一步,扬起唇,微笑道:“你看,我帮你整好了领带,你可不可以不生气了。”
生气,他怎么可能生她的气,他只是在气自己罢了。霏羽说的没错,现在认识的人总会分崩离析,人生本就是在不停的相遇和错过,只是他舍不得,又不敢进一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