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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也爱吃甜的,他若活着,青殷也想送些给他。
朗朗长月,造化弄人。
正好,她前去平宜,顺道去查搁置许久的军情泄露一事,以及何人对她下毒。
“过些日子本宫去往平宜,你跟着去。”她说。
李明舒并不意外:“你想要谁的命?”
青殷瞧了他一眼,想起驸马与他的过节,嘴角抿着,故意说道:
“驸马亲近沈家,实乃本宫心头大患,不如本宫杀了他?”
李明舒注意到了她的打量:“公主若想掩饰行迹,李茂是最好的棋子,有他在,公主无论干什么,就算被人察觉,旁人也只会觉得公主属意小郡王为帝,帮助相国府。”
青殷瞳孔闪过赞意,她点点头:“前些日子周子湛告知,前去溪宁赈灾的督察御史中饱私囊,私吞朝廷物资,因为他是老郡王的表亲,无人敢报。”
她双目漫上一丝阴冷,看向他:
“留着此人,百姓苦不堪言,后患无穷,父皇疑心朝廷,就算有人如实禀告,他也会怀疑是党派相争。”
李明舒缓缓侧目,替她补充:“而且此人是沈家跟前的忠狗,除掉他,老郡王震怒,必会以为是世子排除异己,反去报复。”
他说罢,提了个无关紧要的话:
“周子湛是何人?”
“大学士春闱舞弊,本宫揭发,助那周举人免遭怀才不遇,前些日子刚晋刑部侍郎,他如今是本宫的人。”
李明舒莫名看了她一眼:“公主真是爱才好士。”
青殷知他所想,微微一笑:“本宫还未求贤若渴到这般,况且…”
她凑近了几分:“有你这样的,旁人谁比得了?”
不乏旖旎,李明舒呼吸绵长。
青殷拉起他,坐下,示意他吃饭:
“父皇这些年虽较为属意宗政良哲为储,但若真信他,也不会散分兵权,帝王最忌太子越俎代庖,若他知,还未给名分,便迫不及待戕害异党,把控朝廷......”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一石二鸟。
李明舒持了勺子喝了口清粥,嘴间的酣甜还未消散,白粥也显得可口入味。
“小门主,让你的人做干净些,这算是个投名状,让本宫看看你们的本事。”
青殷夹起一筷子莴笋,钳进少年的碗上,幽幽看着他。
李明舒略过少女话语间的挑达,吃下那莴笋:
“砚临手下,从未出过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