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
却不料,远远就看见那身着黑衣的贼人坐在亭子里观风赏月,简直就像到了自己家里一样。
余光瞥见凌巍的身影,沐恒便马上笑咧咧地站起身来跟他打招呼:
“凌三公子,晚上好。”
凌巍:“……”
穿着夜行衣闯入他的府邸,还有脸跟他问好?垂眼一瞧,沐恒那后腰上还藏了一卷绳子……是想做什么?
凌巍忍怒,转眸看向冯吉。
冯吉立即交待道:“属下刚刚在院中窥见一个可疑的人影,一番交手,自觉不敌,正欲喊人来抓,没想到……”说着,视线移到了沐恒身上,“敬渊侯及时摘下面罩,让属下不要喊。属下只当敬渊侯有什么隐情,便未声张,只将他带到亭中稍坐。”
抬手屏退了冯吉,凌巍冷漠地平视沐恒,道:“这么晚了,敬渊侯以这副装扮潜入凌某府中,所为何事?”
沐恒尴尬地搓了搓手,厚着脸皮道:“本侯有个不情之请,想拜托凌三公子务必答应。”
凌巍:“……”
既知是不情之请,还好意思提?还让他务必答应?
莫非是因为他去敬渊侯府时表现得过于温和有礼,给了沐恒可欺的错觉?竟都敢来他面前耍横了?!
凌巍懒得去问沐恒口中的“不情之请”具体是什么,只寒着一张脸,欲下逐客令。
怎料,沐恒抢在他开口之前——
悲伤地说:“小女即将不久于人世。”
“……”
凌巍眼皮跳了一下,随即道:“侯爷节哀。”
沐恒眼珠子一瞪,险些气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