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劳心费神。 有些事情该说清楚了。 “我只是去国外学习几年,又不是诀别,而且我也不是不和你说,只是这件事最近才确定下来……” 江臣听着金初晚低低的声音。 “所以?”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生闷气了……” 江臣正在扯开 领口的手指突然顿住,他缓慢地地看向金初晚,那双漆黑的眸子闪过各种各种的情绪,但是又很快被他掩饰下去。 “我……生闷气?” 江臣轻笑了声,然后把挂在手臂上的外套扔到金初晚怀里。 很快车子停下,司机先一步下车打开雨伞,金初晚跟在江臣后面,等她下车后,却听到江臣很沉很深的叹了口气。 “我把衣服给你不是让你抱着。” 雨在这一刻似乎突然小了一些。 金初晚看到眼前的人突然伸手拿走了外套,然后披在她的身上。 “走吧。” 江臣举着伞,他的手虚扶在她的肩侧,回头和司机点点头,就带着金初晚往别墅里走去。 “今晚你就先在我这里,明天我会联系开锁的师父去你那里换锁。” 江臣的声音被雨声掩盖着,显得不是那么清晰,但是金初晚还是点点头。 “好。” 别墅里灯火通明,正在打扫的惠姨看到金初晚,连忙迎了过来。 “晚晚?你怎么……脸色也不太好,生病了?” 金初晚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没有,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今晚可能要借住一下……” 惠姨悄悄打量了眼江臣,但是江少爷一如既往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好,惠姨这就去给你收拾房间。”她说着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又忍不住絮叨道:“本来就给你留了个房间,但是后来少爷说你想一个人住,就又收拾起来了……” 金初晚听着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笑道:“麻烦惠姨了。” “哎这有什么麻烦的,都是看着长大的孩子……” 惠姨说着笑眯眯地走了。 江臣把雨伞仍在玄关,然后从鞋柜里找了双拖鞋出来。 金初晚看到拖鞋的时候愣了下。 是双粉色的兔子。 江臣半蹲在地上替她换鞋,但目光瞥到金初晚被雨水打湿的脚面,还是缓缓皱起眉。 “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会。” 金初晚“哦”了声,说来也很奇怪,明明从小一起长大,但他们之间始终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生分感。 没一会江臣回来,金初晚看他端了盆热水放在她的脚边,突然有些左立难安,她刚想站起来却被江臣按住了肩膀。 他不知从哪里拾了几本厚书仍在地上,然后就这么坐在她脚边。 “反正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意,所以我讨好你的时候就安心收下吧。” 江臣说着手指在水里荡了荡,察觉到水温正好,才抬起金初晚的双脚放在水里。 温暖的水覆盖过脚面,金初晚看着随意坐在书上的江臣,他的眼睫很长,微微低垂着便完全遮盖住他的全部视线。 “冉贤说,大概还有半个多月我们就要出发了……” 虽然金初晚也知道现在提这些很影响气氛,但她还是觉得有些事情应该说清 楚。 无论如何,她要走了,而且她走的很不体面,不声不响躲躲藏藏。 江臣大概也能猜到她原本并不想让他知道。 “恩。” 江臣缓缓清洗着金初晚的脚面,他坐在地上,她坐在沙发上,两人视线参差,所以他只能抬起头才能看到她。 “你不是说了吗,又不是诀别,既然不是诀别,那我等你好了。” 屋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歇下来。 铺着碎砖的路面被雨水淋的光滑又明亮,某处微小的水洼倒映出路灯的剪影。 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味道。 但是金初晚闻不到。 十分钟之前她还信誓旦旦的觉得自己能处理好和江臣之间的事情,但是现在却被他面无表情的一句话,弄得手足无措。 “不——那个,江臣,你好像没有必要——” “有必要。” 江臣说着抬起金初晚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肩上的毛巾胡乱擦了擦。 那双漆黑的眸子此刻倒显得磊落起来,他仰起头扬唇浅笑。 “我不这么说,你大概用不了三个月就会把我抛之脑后吧,所以我要说。” “我会等你,一直等你,还会偶尔抽空去看你。” 擦干一只脚后,江臣又换了另一只。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毕竟我也知道你谨小慎微,害怕麻烦的事,还喜欢独善其身。或许这些日子我和李星恩让你觉得有压力,所以你要逃跑我也理解。但是等你回来,等你长大了,就不要跑了……到时候我会比现在更优秀更有能力,所以到时候你试着接受我的好不好?” 江臣的声音轻柔又低缓,回荡在客厅里,让人心动让人动摇。 但是金初晚还是摇头。 “人是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