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破剑,认真道,“不必再麻烦你。” 说着,迟清礼抽出长剑。 随着灵气一丝一毫往里灌去,剑面也愈发明亮,嗡嗡作响着。 “不错。”白玦不过站在身旁,都能感受到剑中满溢的灵气。 迟清礼垂了垂睫,声音小小的:“进步快,是因为师尊教得好。” 白玦笑道:“居然还有我的功劳?” 折扇轻巧一展,依着迟清礼面侧扇了扇:“那为师给你扇点风,这算不算功劳?” 温和的风扑向面颊,带着一点零星花香,抚过她半垂的眼睑时,像个缱绻的吻。 迟清礼喉咙有些哑,道:“算的。” 扇子扇出的明明是凉风,小冰块耳朵却越来越红,果真是太不经逗了。 白玦收回扇子,道:“那我们就……”出发吧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多么一副和谐、友爱、自然的场景,书灵非得跑出来作妖:“注意,你已进入关键节点!” “你因疑心女主剑中灌有魔气,出手将其狠狠打落,冷声讥讽她根基浅薄,修为低微!” 白玦用扇子挡了挡面,道:“等一下,我有个疑问。” 书灵警惕道:“怎么?” “这个任务,明明是我发现了镜妖的端倪,才特意吩咐让女主去拿的。” 白玦道:“按理说,这段剧情本不应该出现——又怎么会有你说的关键节点?” 书灵却摇摇头:“不,没有错。这就是一段与女主有关,并且牵扯到你的关键剧情。” “我并没有发任务,”书灵缓缓道,“你便自己主动去找线索,并且主动推进剧情了。” 白玦慢慢捏紧了扇子。 她心中犹升一股无力感,像是被操纵着,被囚困在笼中,无论如何兜兜转转,都只会撞上铁壁。 不过,白玦可不是这么容易认输的人,她一拢折扇,将目光落在迟清礼身上。 迟清礼乖巧站着,一脸无辜。 只见白玦走了几步,身形忽地一晃,用手背挡着额头,柔弱道:“清礼,师尊忽然好晕啊。” 书灵:“?” 迟清礼:“?” “你瞧这天多热,太阳多毒,”白玦假模假样地,还咳了一声,“为师实在是好累啊,动不了了。” 书灵:“……” 迟清礼:“……” 这演技别说骗小孩了, ▋(格格党+文学)▋, 她一转身子,向着迟清礼身侧倒过去,吓得迟清礼连忙扔掉了剑:“师尊!” 长剑“哐当”坠地,人也依在怀中。 白玦将头轻靠在肩颈的位置,长发尽数散在白衣上,蔓开一缕幽幽的香。 扇面挡住了大部分的脸,迟清礼低头时,只能望见一双半阖的狐狸眼,娇怯怯地望着她。 瞳色清明,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怎么看都不是要晕的样子。 “这么紧张,剑都吓掉地上了?”白玦娇娇道,“果真是修为低弱,根基太薄了,还是定力不足。” 明明是害怕白玦摔倒,又怕长剑锋利伤到她才将其扔掉的迟清礼:“……师尊教训得是。” 白玦趁机用足尖踢了踢长剑,就当自己完成任务了,继续道:“光说不行,还得罚。” 迟清礼有些无奈:“师尊但说无妨。” 白玦眼珠一转,道:“为师太晕了没法运转灵气,那便罚你载我一程好了。” 迟清礼怔了怔,道:“弟子修为低弱,若是没掌控好,一下从剑上摔下来,我怕伤到了您。” 白玦抬手,点了点她鼻尖:“不怕,若是真摔下来了,我还能把你捞回去。” 简简单单的一小句话,却叫小冰块眼中起了雾,她闭了闭眼睛,掩去涌起的水汽。 “……好。” 虽说白玦随手扔给她那杆剑,确实又旧又破,但奈何不住小冰块本身根基够强,灵力充沛。 长剑随心意而动,剑身骤然扩大几分,别说坐两个人了,坐五个都没问题。 白玦:“……” 就这么怕我吗。 确实是怕的,之前做镜妖任务时,白玦见她抱着白狐,轻轻松松便御剑而起。 而坐的人换了自己后,剑身抬起得那叫一个缓慢、谨慎,稳定得一丝颤抖都不敢有。 生怕白玦一下没坐稳,摔下去似的。 白玦万般无奈,连声催促了好几下,小冰块才敢战战兢兢地加起速来。 疾驰的风掠过耳际,带起一身轻盈的红衣,眨眼间便是千里之外。 两人很快追上了秦、桃两人。 秦筝烟沉浸在悲伤的世界里,只淡淡望了两人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桃若嫣瞧见坐在后边的白玦,眼前一亮,冲迟清礼吹了个口哨:“小清礼!” “哇,太出息了,”她笑道,“你居然载着尊上,好厉害!” 迟清礼回应的声音都在抖:“师-师姐,您别说了…我好害怕,感觉自己要掉下去了……” 白玦道:“慌什么,大胆点。” 她翘腿坐得稳稳当当,还有空闲去翻翻这次的卷宗,懒声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