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凭借一己之力,破碎了万古之间的均衡,带领浩然大军,撕破混沌渊的封印,大肆攻入人界。 无数名震一方的修道者,皆成为了她刀下的冤魂,其中也就包括了白玦的母亲。 虽然魔尊其后莫名其妙地消失,但人界仍旧因此元气大伤、灵气修为也硬生生出现了一条断崖。 “别多想,”白妲安慰道,“魔尊已死,再盲目追寻过去,只会让自己徒增疲累。” 白玦紧皱眉心:“可你看看这些尸骨。无一不是被开膛破肚,取出金丹或灵根,再被弃至一旁。” “你说,魔族费尽心思隐瞒行踪,不断拦截修士队伍,在暗处收集灵根金丹。” 她沉了沉气:“究竟有何企图?” 白妲望了眼吹笛的怜木,目光掠过一具具枯骨,叹了口气:“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或许为复魔尊而寻求天地异宝,或设法破开混沌渊封印,又或进一步压制人界修为。 皆有可能。 恰好怜木吹笛吹累了,乐声停止,尸身也跟在停留在原地。 白妲与白玦对视一眼,走入洞窟深处。 开山祖师修为可不是闹着玩的,磅礴灵气一层层扩散开来,顷刻间便铺天 盖地,笼罩住整个山林。 白玦倚在石旁,与怜木聊天:“你今日怎么不唤小将军出来帮忙?” “•(格格党文$学)_•” “更何况每次呼唤,都不过是徒增痛楚罢了。” 怜木攥着长笛,轻叹口气:“倒不如让她一直沉睡着,兴许还能获得片刻宁静。” 两人正说着,只见洞窟中盈盈亮起。 紧接着,数条丝线自洞窟中蔓出,紫气缭绕,延伸至远方。 白妲缓步而来,九条尾巴轻微晃着,五指间缠满一道道泛着微芒的丝线。 “所有从洞窟中逃逸的魔族,都被我一一标记了出来,只要循着丝线,定能寻到其藏身之处。” 说着,白妲将细线依次交给等候的峰主、各路修士们,众人颔首示意,很快便消失在林中。 “对了,除了魔族,我还在洞窟中寻到了一丝很奇怪的气息。” 白妲抬了抬手,只见手心间浮动着一条若隐若现,似紫似金的细丝,只稍微延伸些许,便突兀地被截断了。 “不太像是魔气,倒有点像是魔修。” 白妲皱眉道:“但灵力与魔气相斥,我从未听闻过有人能同时修行二者。” 白玦:“……” 白玦看着那根古怪的细线,心中莫名有点心虚:还用问,十有八九便是迟清礼留下来的。 书灵也顿时紧张起来,嚷嚷道:“节点!注意节点!不能让你姥姥把女主给一刀剁了!” 白玦上次吃了亏,这次肯定不敢轻易妄动。 她连忙打马虎眼道:“看丝线如此微弱,那魔修实力应该不算强大,不必忧心。” 白妲疑惑地望了她一眼:“玦儿啊,我怎么记得有人曾说过,要将天下的魔修全都屠光,一个不留?” 白玦:“……” 嘶,好像是她说的。 书灵也道:“你之前还说什么,万一女主妨碍到了你,就要一刀把她杀了,毫不留情呢。” 白玦:“…………” 啊,好像真有这么回事。 她辛辛苦苦地圆场,这两人就一前一后地拆台,有人在意过她的感受吗,有顾及过她的面子吗?没有! 。 好不容易把白妲糊弄过去,白玦总是的将那根搜寻细线讨到了手。 细线上缠绕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光芒,似一只小飞虫般,在手心间轻盈飘动。 白玦刚刚踏上瑶阙峰,细线便动了动,稍稍向外延伸,指向了不远处。 她一眼瞥过去,发现竟是桃若嫣的屋子。 自己忙活这半天,还特意拦下了丝线,迟清礼怎么就跑她师姐屋子里头去了? 白玦心中莫名有点不悦,她神识微动,切到了白狐傀儡的身上。 白狐正安稳躺在一个篮子里,她用鼻尖顶开小被,爪子扒拉篮沿,探出小脑袋来。 只见屋子里铺着羊绒地毯,各种各样的卷轴、画册胡乱堆积在地上。 桃若嫣用一本练功秘籍盖着脸,倒在绒毛间睡得正香;迟清礼则趴在不远处,津津有味地翻着一本画册。 白狐大惊失色,暗道不好。 桃若嫣这家伙,趁着自己不在,都在给纯洁的小冰块塞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书目! 懂不懂得什么叫循序渐进啊! 白狐一跃而下,压根没注意书名,“哗啦” “♯♯” 迟清礼睁眼,顺势抱住白狐蹭了蹭,“白狐大人,您醒了。” 她怀抱软乎乎的,总让人想多呆一会。 白狐由她抱着,与此同时,房门被人猛然推开,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孔。 白玦拢着双臂,倚在门栏:“清礼,不是说了让你好好躺着休息么?” “怎么,是嫌师尊床榻硬,还是嫌弃汤药苦,竟然让我在桃若嫣这里抓到了你?” 迟清礼很是紧张:“师尊,我…我只是觉得好些了,这才想着出来走走,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