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魏宴立马就回去换了身他自以为能衬托出他英俊潇洒的衣裳,然后往阮娇娇这边来。 临出门的时候他还照了铜镜,顺带理了理发髻。 走到半路看着花园里的花儿开得盛,一想到阮娇娇平日里喜欢花儿的习惯,立马着人剪了一大把带上。 “鲜花配美人,美人儿配我。” 魏宴带着花儿在阮娇娇的院门口被拦下,他也知道阮娇娇的规矩多,不管是谁来了都要先通报,不能直接往里进。 她这院子里的人,全都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个个都听她的话。 他也不想想,都是阮娇娇身边的老人,身契也都在阮娇娇手里,每月还领着阮娇娇给的工钱,能不听她的话? 内间,阮娇娇并没有睡着,她只是懒得动弹。 等收拾好,过了今夜,她就能回家了。 当初要不是娘亲躺在病床上拉着她的手,要她必须答应这门亲事,她如何都会应,更不可能离开家到雍州城来。 娘亲也是糊涂了,只想着阮家的那些亲戚如狼似虎,怕她吃亏,要她离得远些。 就没有想过她孤身一身嫁到雍州来,万一被欺负了,她连消息都不知道。 就跟她在家里被那群恶人联合起来欺负,爹没在家的时候都护不到她。 生弟弟的时候,还难产险些一尸两命。 娘亲太相信舅舅了,也太高估情分。 也不想想,在亲儿子和统共没有见过几面的外甥女之间,他会选择谁? 这不就试出来了么? 舅舅口口声声都是在护着她,但也在告诉她,她只是魏家未来的长子嫡妻。 经过末世的洗礼,她早就清楚,靠谁都不如靠自己的道理。 上辈子连至亲都能把她往丧尸堆里推,只因为她是女孩儿。 要不是她觉醒了异能,早就在那时候死透了。 这辈子虽然也有重男轻女的祖父,但老天爷还是怜惜她的。 父亲母亲从未因为她是女孩儿而嫌弃她,就算后来有了弟弟,也未减少对她的爱。 娘亲在生弟弟的时候难产,在月子里又被气得昏死过去,后来身体就一直不太好,总是头疼心口疼。 尤其是变天儿的时候更盛,都是月子里落的病根儿。 就算后来她让那些人怕了惧了,也为他们曾经做过的事付出了代价。 但那又如何?还是换不会娘亲的健康。 她和魏廷订婚是在娘亲病的厉害的时候,那时候她不敢不答应,不能不答应。 好在后来娘亲的病逐渐好转,她才动身到雍州来。 当时她想,就当是为娘亲冲个喜。 来了,见着了魏廷。 说实话,第一眼就是失望。 其实魏廷长得挺帅,一副彬彬有礼斯文公子模样。 但他的眼睛总是瞄父母,看着不像是能独立撑得起事的人,不是阮娇娇理想的夫婿模样。 或许是在末世里活得太辛苦,或许是为了活着而拼过太多的命。 她理想中的夫婿不一定要有多尊贵的身份,多英俊的容貌,多富有的家资。 她只想他能担得起责任,护得住家人。 曾经被家人抛弃过,阮娇娇的内心里还是希望能够得到家人的呵护。 如果没有那样一个人,她也能撑得起来,护住她在乎的人。 出门快一年,也不知道家里如何了? 家里每次来的信都是说好消息,家里一切都好,让她不用担心。 究竟如何,只有回去了才能知晓。 阮瑀那小子不知道长高了多少? 没自己在家监督他习武,也不知道他又偷懒了没有? 一手字还写得跟狗爬一样,半点儿长进都没有。 阮瑀因为难产的原因,小时候体弱多病,她便监督他从小就开始锻炼,后来又请了武师傅教导,都是为了他能身体强壮些。 娘亲伤了身子再不能有孕,若是她嫁了人,以后家里必须要有能撑得住的人。 阮娇娇琢磨着要带些什么特产回去,就进来个丫头禀告。 “小姐,二表少爷来看望您。” 魏宴啊?阮娇娇对这个表哥的印象就是,草包花孔雀。 自己跟他可不算熟,他这个时候跑来看望自己? 丫头又补充道:“二表少爷还带了一把花来。” 看来,是已经得知了她与魏廷退婚的消息,带着目的来的。 院子里乱哄哄的在收拾东西,闲着也是闲着,阮娇娇想着拿他打发打发时间。 也瞧瞧看,他来打自己什么个主意。 从前他也不是没有来找自己,不过都被自己找了理由挡在门外。 阮娇娇不是为谁守个什么,只是不想跟不熟悉且没得价值的人浪费时间,还要假意配合而已。 没一会儿魏宴便进来了,果然带了一把一看就是在花园里采的花。 魏宴看着坐在那儿,明显是特意在等自己的阮娇娇,颇有种成亲后她也这样在家等着自己回来的感觉。 火热的感觉从心里一直蔓延,直到全身都火热起来。 “我才听说了大哥的事,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