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糖果店老板凶神恶煞地摆摆手,想把乔巴从面前赶走。
来来往往的路人瞥了他们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在海贼云集的香波地诸岛,大部分人对此早已习以为常。表面上靠卖糖果维生,实则是个恶棍,这种事也屡见不鲜。
一到正午时分,自岔路口经过的人变少,行人样貌也因艳阳而逐渐模糊时,恃强凌弱的几率就会大幅度提高。四下鸦雀无声,只有太阳不断照射下来。
突如其来的视线落在巷内。
长久的、不加掩饰的。
一个人影仿佛鬼魂般无声无息地走进路口,走到糖果店边,站住不动了,可以看见他腰上挂着两把刀。
“你的棉花糖是金子做的吗?”
他的半边脸藏于阴影之下,背对着太阳开口:“像你这种自主经营的店铺应该有规定不能超过市场价的40%,如果收费500贝利,你应该知道有什么后果吧?”
逆着光的身影足足有一米九,满身结实的腱子肉,发顶反射出金色的光,他浑身那种具有压迫感的尖锐气势直指糖果店的老板,最后的语气甚至能扯出狠戾的意味来。
四周阴森森的,给人一种置身他界的感觉,此时风已平息,空气沉闷,连蝉鸣都停止,夏岛郁热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来,气氛颇为凝重。
“……这又是何必呢客人。”老板顿了顿,忽而换了一副嘴脸,“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看,我都做好了,我家棉花糖一直是20贝利,这么多年都没涨过价。”
乔巴惊讶道:“真的吗?”
“是的呢小狸猫。”
“……我是驯鹿!”
谁管你啊!老板在内心骂骂咧咧地把棉花糖塞过去,当着那个金发男人的面勉强挤出微笑:“多谢惠顾,欢迎下次再来。”
等乔巴接过棉花糖付完钱,金发男人才跟着一起离开。
“咦,你不买棉花糖吗?”乔巴好奇地看着他。
在太阳下面,男人的表情呈现出一种很温和的平静。他看起来二十岁出头,虽然眼梢凌厉,面如刀削,五官显得锋利立体,眼窝深邃,但却并没有刻薄的感觉。
恰恰相反,当他低头的时候,能看清颤动的金色睫毛,同色的眼睛像是夕阳般沉寂无声:“啊,我不喜欢太甜的东西。”
男人的语气淡淡的,听得出来他只是顺手帮了个忙,没什么情绪,也懒得和乔巴解释什么。
他沉默着目送小驯鹿走远,然后把视线重新投向海湾的方向,几天前停在这里的船此时却无影无踪——金发男人,也就是亚瑟,风平浪静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
他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迟疑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转身去找岸边卖鱼的铺子:“老板,前天停在那里的船去哪了你知道吗?就是挂着草莓图案的旗子,金灿灿的大船。”
忙着摆弄钓竿的大叔看了他一下:“是说那个【黑暗王子】的船吗?早就被海军收走了。”
“……”这他妈不是正大光明的偷窃吗,海军应该把自己抓起来吧!
海湾里倒是还停着其他海贼船,而且还是镀膜后的。亚瑟想了想,要么干脆抢一艘吧,就在他刚有这个念头的瞬间,那艘镀膜船不知是被什么利器粗暴削断,霎那间变成了两半。
伴随着“砰”的剧烈爆炸声,水面浮出一堆木板和乱七八糟的船体废料,一群海贼嚎哭着抱着木板漂在海上。然后绿发的剑士收起刀游上岸,他的面容带着生硬的棱角,三个金色的耳坠全都在同一边,浑身散出的血腥味惊人。
亚瑟:…怎么会这么夸张啊!
亚瑟满脸复杂地看着绿发男人上岸后和另一个金发男人互怼,觉得他们看起来十分面熟——废话,通缉令早就到处飞了。
是草帽海贼团的人……居然为了到达顺序先后吵架,绝对脑子有问题!
卖鱼的老板:“绿发小哥说是要钓鱼,结果不小心坐上那艘海贼船,看样子是发现走错后就砍了整艘船的人,不知道他还要不要钓鱼了。”
亚瑟:“钓鱼是重点吗?走错路砍了整艘船的家伙好可怕,你用这么轻飘飘的口吻说出来更可怕!”
卖鱼的老板:“我还是喜欢坐在舒适的椅子上,默默看海贼互砍,一边欣赏一边钓鱼啊。”
亚瑟:“什么奇怪的兴趣啊你是变态吗!”
说话期间,他忽然瞥到小摊上摆放的几把匕首,造型各异看起来做工耗时耗力。想起帝人惯用的小刀,以及对方那把莫名其妙跑到火拳艾斯身上的绿色匕首,亚瑟顿了顿,指着其中一柄道:“这个我买了。”
店主迅速拿起匕首,假装揉眼睛:“被客人付钱的高大身影闪到了。”
亚瑟:“够了!”
他收好匕首,最后又忍不住看了草帽团那两人一眼,由于视线十分诡异,导致原本在吵架的索隆山治也撒开彼此瞥了他一下。
“有什么事吗?”索隆朝亚瑟扬了扬下巴。
“没什么。”亚瑟并没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问题,“看见名人紧张激动而已。”
索隆:“……你在开玩笑吗。”
亚瑟:“不,我很紧张。”
山治看着面无表情的亚瑟:“完全看不出来。”
亚瑟可疑地停顿了一秒,随即慢吞吞反驳:“那是因为我天生不喜形于色。”
山治:?
耳濡目染学到了帝人那一套语言艺术,亚瑟觉得自己真是个大聪明。在这种备受瞩目的状况中,他毫无波动地转身离开,还在经过索隆时秀了一下自己的两把大刀。
索隆:“……”好欠。
亚瑟一边挠头一边往香波地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