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就是这样,
在初中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换了一个新的座位,于是对新的同桌恶语相向,没有好脸色,
到现在,换了一个新学校,
你问我要不要对新学校没有好脸色?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题记
第二天下午,太阳热烈地想要晒死操场上的每一个人。
休息时的九班还是寂静一片,才一天呢,谁跟谁又能变得熟悉起来呢?
哪怕是想要说话的人都小声地交谈,生怕惊动了旁边人一点。
又站了二十分钟的军姿,我的额头淌着汗,身体的疲惫让我更加难以接受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有什么东西想要冲破桎梏,最终却还是寂静无声。
都死了一样…
“你好,我昨天听了你的自我介绍,”
这位妹子一上来的开场白让我有些懵,
自我介绍?所以呢?你想说啥?
我实在拿不出平时的耐心,面对女孩子却又不好冷下脸,除了拧巴地应了一声“嗯,”我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回应了。
“我觉得你的名字好好听噢,”
一个很好听的女声传进我的耳朵里,这是我第一次用好听来形容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好像泉水一样,一下子就驱散了我的燥热。
“谢谢,你的声音很好听,”
“哈哈,谢谢你。”
看着她的神情,我只想到了四个字,落落大方,颇有一种姐姐的气质呢。
我不禁开始反思起刚才的举止,
对不起,我应该更耐心一点的,
至于气质,
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东西还真不是人人都有的。
我的名字好听?
是的,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你的名字也好听,你长得也很可爱,
——我觉得你长得也很好看,我还记得你昨天自我介绍的时候唱的歌,超级好听!
“全体!起立!”
只可惜了我刚想出来的对话,都来不及说出口,那位姐妹就赶紧转过身了去。
广播的声音中气十足,可谓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校长就应该陪着学生一起站!不然,凭什么让学生那么努力!’
要是我当了校长,
要是我当了校长,我也站讲台上吹风扇。
这么想着,我认命地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石子儿,莫名地想朝一个方向望去。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种力量在指引,看过去吧,看过去,望进另一双眼睛里,然后才会知道有一个人在注视着你,期待着你目光的降临。
9月是盛夏的残骸,那年九月,太阳好像要燃尽自己最后一丝热度,只为了把军训的那群人热死。
一阵燥热的风突然吹来,我望见他,那双白净的手幅度很小地挥了挥。
某根记忆的蛛丝就这样被风吹散,一种某名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欸!”
谁在叫我的名字?
“毕业,愉快!”
又谁又说了再见后便不再相见?
“你的名字好好听噢,”
原本三年前有人跟我说过同样的话。
“今天中午吃什么?”
“下午体育课!”
“搬东西啊,我帮你!”
我的七班,
我想你们了。
顶着烈日,我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下,像是打开了水龙头一样,打湿了我的衣领,恐怕也打肿了我的眼睛。
我想你们了,
我不想呆在这个地方,
休息也休息不好,
军训好累!
大家都不说话,气氛闷得要死。
我一点也不喜欢上高中,
我想七班了,
我为什么不是在八班的,这样至少听起来还离七班近一点。
我不要呆在九班!
情绪来得极快,于是乎,开学的第二天,我哭得不能自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抽着哭嗝儿,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哭就抽抽,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偏偏老爸还非要我说话,非要我止住抽噎,说出一句完整的“我错了”。
我从来都说不出,又免不了一顿打。
时隔经年,我再次哭得说不出来话,却硬生生地憋住了抽噎声,只剩下胸口一起一伏的抽抽,像是要吐了的前兆。
忍着吧,
我讨厌举手,更讨厌当众说话,这让我难堪,更别说现在我已经够难堪了。
胃酸返上来的时候,我琢磨了一下,当众呕吐还是举手示意?
还是举手吧。
我咬着嘴唇,手伸得笔直,却还是突破不了身边的高度。
“海拔最低点,是这么说的嘛?”
教官开的玩笑被我一下子记住,而他还站在方阵的另一边,恐怕根本看不到我。
说话还是伸手?
可哪怕伸直了的手彰显出另一种难堪,我却还是伸着手,一脸决计不肯说话的倔强。
“报告教官,有人举手!”
谁帮我说话?
将站军姿的规矩抛之脑后,我红着眼睛回头,
是他…
“教官,我想吐,想”
“好好好,要去厕所是吧,去吧,去吧。要不要人扶你一